狐狸精陆将军(女尊)第 31 章_狐狸精陆将军(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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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陆将军(女尊)第 31 章

  且说姜洛目送舅舅离去便转身走下了纵横相贯的廊桥,准备去正厅再问问姐姐,可姜夕却给出了与之相左的意见。

  “洛洛,咱们大周的科举哪有你想得那般光明正大?”姜夕闲坐在书房内听了姜洛的猜测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一点儿都不奇怪“她们姚家在礼部、国子监里人多势众便互相包庇纵容桂榜、杏榜早已变成了她们家的姚榜。”

  姜洛不禁问道:“那姐姐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既然我们得到了别人的把柄,为什么不下狠手打击呢?”姜夕如是说道淡淡啜饮了一口茶水,便不再言语。

  舅舅让她不要管这件事,而姐姐却要她狠手打击。

  姜洛挠挠头思考着姐姐与舅舅的话,忽见天边渐起阵阵淡红色的云霞。

  天色稍晚是时候该与嬴沈会合了。

  她便匆匆辞别姐姐,踏出了姜府高高的乌木门槛。

  今日李大娘身上有事,马厩中空有两匹闲马,却没有赶车的大娘。

  因此姜洛一出姜府大门就走到街上环顾四处,预备寻租一辆马车可平常吆喝走车的地方今日却空了怎么也找不着一辆。

  “真是越着急越没有车呢?”姜洛巴望着往远处瞅着终于明白了骑马是一项多么实用的技能。

  马就在府上闲着她愣是上不去只能干瞪眼!

  这不是急死个人?

  “要是我自己会骑马就好了比乘车快上许多,还能提起缰绳来就走,要多方便有多方便。”姜洛悔不当初。

  终于在半盏茶后,南边来了个晃晃悠悠驾着牛车的老妪。

  那老妪见姜洛想要寻车,连忙夸耀自家的牛来:“姑娘放心,我这牛乃是母牛,性情最是妥帖,一路上都平平缓缓地,什么也惊不到它!”

  姜洛内心干嚎着:她现在求的不是走路平缓,而是要快啊!

  牛性情温和,以牛驾车虽然路途平稳舒适,但那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但姜洛眼下别无他法,要么将就搭上牛车,要么用两条腿跑去城东李府。

  于是她便从那牛车上寻了个干净地界坐上,央那赶车大娘:“大娘,快些罢,我真的着急!”

  可惜姜洛再着急也只是干着急,母牛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一路上它慢慢悠悠地拉着车踱步,终于在日落西沉时分到了城东李大夫府上。

  进了李府,只见嬴沈正站在东厢房侧角上的一级石阶上,东厢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众家丁,她们都穿着青灰色的短衫,分成了好几拨,一队一队分批次守着。

  与嬴沈一同站在台阶上的还有一位穿着绸缎褂子的中年女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胸前还挂着个玳瑁边的玻璃镜子。

  “洛洛,你可算是来了!”嬴沈一眼就瞧见了姜洛,后指着一众家丁,扬声道,“嬴府、姜府上能来的都来了,一共十几号人,保准连只蚊子都进不去。”

  姜洛走到嬴沈身边,向嬴沈点头示意,便看着旁边那位斯文女子,只问:“你就是陈宅书铺的老板么?”

  陈万金立时拱手道:“姜二姑娘好眼力,在下姓陈,名万金。听说嬴姑娘在加派人手,不才便也带了几个书铺的伙计,来照顾照顾泉生。”

  姜洛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问:“张泉生现在情况如何?我今晨过来的时候,听说她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陈万金听了却是愁云惨淡,望了望里屋,叹道:“晚上又发了阵烧,却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过来。唉,这孩子命苦……”

  陈万金眉毛纠结成一团,叹了许多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洛一边命人拿了盏茶递给她,一边暗中观察着她的神色,亦随之叹道:“哎呀,都怪那张泉生文章作得不好,考了好几年都没中举,但凡她有些才能,都能做了官替自己伸冤。”陈万金犹豫了片刻,仍是忍不住出声反驳:“泉生的文章作得很好,以前她也是乡里远近闻名的才女。”

  “那怎么一到了上京,张泉生就寂寂无名了呢?”姜洛轻轻一笑,像一只小狐狸得逞一般眯着眼睛,继续问道。

  陈万金却一下子沉默,再也不言语。

  “既然咱们都是来看张泉生的,就别在这儿站着了,去屋里罢。”姜洛旋即转移了话题,没有立时逼问她。

  屋内仍旧是姜洛晨时来的那样子,只是张泉生发着烧,凹陷的面颊上浮现了郝红之色。她静默地躺在床榻之上,就连她盖着的被上都有一股股浓烈的药草苦味。

  床上这一只小可怜,任谁看了也不由得心生酸楚,尤其是陈万金看了,眼眶立时便泛了红。

  “陈掌柜,其实张泉生这事儿挺玄乎的。”嬴沈抬眼看了看陈万金,直言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吧。”

  陈万金抬眼瞧了嬴沈,便垂头沉默,像是假装听不见一般。

  “阿沈,不中用了。”姜洛轻睨了张泉生一眼,“给张泉生准备棺材罢,现在去铺子上还能找一口好的。”

  “这算什么?李大夫都说还有救,怎么就准备棺材了?”陈万金这才起身,怒瞪了姜洛一眼,“你这是咒她死!”

  “是我咒她死,还是你不说实情,看着她送死?”姜洛毫不惧怕地回剜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如果不捉出害她的人,她早晚有一天会死的!你明明知道,这些家丁又不能守着她一辈子!”

  陈万金似是没想到姜洛的突然发作,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面中带着万千犹豫。

  “你以为这周围一圈圈人都是来照顾她的么?”姜洛望着陈万金,眼眸中浮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冰冷,她直言不讳地道,“那是有人偷了她的考卷,刺了她一刀还嫌不够,现在还想要趁她病着,拿她的性命来了!张泉生明明这么冤枉,难道不配讨一个公道么?”

  陈万金听了,一时老泪纵横、涕泗横流。

  “你以为你现在有话不说,就能苟得一丝安宁了么?”姜洛继续道,“张泉生的例子就活生生地摆在你的眼前!她们现在害得是张泉生,等风头过了,她们下一个害得就是你!”

  “陈掌柜,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嬴沈远远地瞧了姜洛一眼,给她投了一个赞赏的神情,然后扭头问陈万金。

  陈万金再也抑制不住,于是哽咽道:“我说……”

  “我是天和初年的老童生,虽然成日爱好风雅,却实在没什么才华,屡第不仕,三十岁时我最终放弃了科考,转而以运贩拓印的书册为生。”陈万金呆滞地望着前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那个时候泉生才初来京中,她与我是同乡,一手文章写得如锦绣一般辉煌华丽。我那时候书铺生意已经做得大了,只恨自己没有功名傍身,便与她忘年交,成了异姓姐妹。”

  “我原以为她能一举高中,却不料,她考了一年又一年,却也没有中举。我便安慰她:有姐姐在呢,你且去考吧,绝不能让你像我似的中途放弃。

  “她比我有才气得多,也更加勤勉,直到三年前她出了贡院,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姐姐你这回放心罢。

  “我满以为她这次会高中,自己也能沾着她的光再发扬发扬我们陈宅书铺。可是那天放榜的夜里,却仍旧……仍旧榜上无名。她那夜喝了许多酒,哭着将自己在考场上作的题念了出来,我听了也觉不出什么毛病,只觉文笔精妙,华彩纷呈,实在是没有落榜的理由。

  “后来,姚壮元的悯桑女赋名震京都,我一看到那熟悉的诗赋……”

  话说到这里,陈万金已经是泣不成声,但那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直去上京府衙门去,直接擂起惊堂鼓,为张泉生鸣冤!”嬴沈听了,热血沸腾,一时站起来怒道。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了“咚咚咚”的鼓声,声如洪钟,那鼓点越来越密,像是催命一般逐渐趋近。

  “不好啦,官府来人了!”外头乱作一团,有那机灵的姜府府人走入东厢房,给姜洛报道。

  “来做什么?”姜洛沉声问道,心中却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毕竟,上京府的知府可是姓姚啊。

  “她们说……她们说经过查证,那陈宅书铺的掌柜大有嫌疑,须先去捉拿了拷问拷问才是。”那姜府中的府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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