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_狐狸精陆将军(女尊)
笔趣阁 > 狐狸精陆将军(女尊) > 第 33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 33 章

  一听到屋外窸窣声响陆修便匆匆仰面躺在榻上,佯装酣睡,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好。

  温热的气息直扑在他的脖颈上,引人阵阵发痒轻轻提醒着他姜洛近在咫尺。

  陆修的睫毛轻轻颤动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这小丫头惯会轻薄他没事就对他动手动脚的。

  她才这个年纪尚未知人事就天然地爱与男人亲近可见是个天生天养的色胚。

  他正这般想着,却听姜洛讶异地悄声道:“咦真的睡着了?”

  话声未落,陆修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小腿上搭着的绛纱春蚕被一把被拽走了,而后又轻柔地由上及下盖在陆修全身。

  姜洛为陆修盖好了被子轻轻地掖好了被角,便又蹑手蹑脚地原路折返从门庭出了去,轻手轻脚地将门虚掩。

  “原来陆将军真的在睡觉呀,我差点儿就把他吵醒了。”姜洛转身对苏氏小声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侍身方才第一句说得就是这个呀可是说得明明白白的。”苏氏道。

  “我还以为你跟我说着玩儿呢。”姜洛面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又问“陆将军是每夜都点着灯睡觉么?怎么都睡下了还不关灯?”

  “侍身已经离开军中多年陆将军现下的习惯侍身倒不是很清楚了或许是如此罢。”苏氏回想起军旅岁月倒是没听说过陆将军有这习惯呐。

  军中苦寒哪里能有蜡烛成夜燃着?

  更何况火的光亮会招引敌军注意行军时就连灶台都常用冷灶。

  “这就奇怪了,他昨天睡下的时候还是熄了灯的。”姜洛忽而想起昨晚上来,倒也没见他有这个癖好。

  “昨天晚上睡下?”苏氏听了,不由得蹙眉道,“姑娘慎言,再如何我们陆将军也是未嫁过人的身子,这话可不是能够随便说的。”

  他在军中同陆将军相处过几年,确知他为人清白,心里头还是有底线的。

  以他对陆将军的了解,就算再如何同姜洛亲近,也不会贸然把身子给她。

  姜洛瞪大了眼睛,刚想出声说些什么,却不料卧房虚掩的门扉恍然中开,一双温热干燥的双手轻轻地搭在了姜洛肩膀上。

  陆修高大的身形站在姜洛身后,修长的臂展一伸,便轻松地环住了姜洛整个肩部,而宽阔的胸膛则紧紧地贴在姜洛的背上。

  “洛洛,怎么这么晚才来?”富有磁性的声音充斥着寂静的夜,陆修低低地唤了一声,头轻轻地歪在姜洛肩膀上,一双勾人的狐狸眼侧望着她。

  姜洛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而对面看到这一幕的苏氏却是惊了。

  他记忆中的陆将军清高自许,像是一株高不可攀、不可亵玩的天山雪莲一般,仿佛凡夫俗子看了他一眼都是亵渎而现下他的墨色长发散乱地垂在身下,像是滑亮的缎子一般,紧紧地贴着眼前这个女人,眼间眉梢俱是带着熟透了的风情。

  那姿势,那作态,那熟稔而大大方方不遮掩的调情,都已经不像是个处子的样子了。

  “啊……这……”苏氏犹豫逡巡了半晌,不敢再去抬头看陆修了。

  “怎么了,什么事?”陆修一眼勘破了苏氏的想法,却只是勾唇一笑,佯装不知。

  重活一世,虽然他胸前还有一枚朱红色的守宫砂,可心理上早就不是个处子了

  上辈子他做了十几年人夫,也不知同姜洛做过多少次,身上每寸肌肤都被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开发过了。

  寻常男儿怕羞,潜意识里觉得那件事脏得很,可他并不这么想,纵情享受着鱼水之欢。

  “没……没什么,在下告退。”苏氏僵硬地抬起了腿,登时便拱手告退。

  陆修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劝拦他,只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问了一遍姜洛:“洛洛,怎么这么晚才来?”

  “中午有事耽搁了。”姜洛嘿嘿一笑,却没有具体说什么事,转而问,“你怎么醒了,是我刚才吵到你了么?”

  陆修微微眯起了眼,墨色瞳仁紧紧盯着她看

  陆修很清楚姜洛的脾气,若是面对足够信任的人,就会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将她遇到的所有事情说出来。

  可现在她只是含混地说了一句,就开始转移话题。

  自己这几日俯首讨好,却还是没有获得她足够的信任。

  陆修眸色转冷,识趣地不再追问,只是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姜二姑娘不回自己府上,到我这未嫁人的府上做什么?”

  “陆将军,我想学骑马!”姜洛抬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地盯着他看,“你明天要是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好呀,这是好事。”陆修道,“既然洛洛想学,那不如随陆某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现在就去吗?”姜洛问。

  “那地方你只能晚上去。”陆修的声音醇厚,像是酿了经年的桂花酿一般醉人。

  姜洛听了,却是称奇:究竟是什么地方,只能晚上去呢?

  只见陆修自去陆府的马厩里头牵引了那匹玉罗骢,仍像上次那样将她抱上了马,在后方支撑着她,然后道:“这次你来掌握缰绳。”

  姜洛跃跃欲试接过缰绳,然后问:“这缰绳怎么用?”

  “每匹马的性情都不尽相同,我这匹玉罗骢性情烈一些,得轻轻地托住了缰绳,别让它难受。待转向时候也要用力些。”陆修轻声嘱咐着,一边又道,“这种事情还须人马相合,彼此熟悉了才好,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的。”

  “那我要是控制不住它怎么办?”姜洛不禁垂头看了看玉罗骢锃亮的棕红色鬃毛,不禁有些担心。

  这要是摔下去了,恐是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用担心这个。”陆修宽阔的肩膀轻轻贴住了姜洛,素手轻轻握住了姜洛的手腕,把她手腕往外轻轻拉提了一下,那缰绳也随之稍稍向外,“看好了,往外一提玉罗骢就知道起步了。”

  果然,玉罗骢仿佛通人性一般,扬起两只前蹄,便一溜烟向前奔去。

  “这也太方便了!要是我学会了骑马,就能自己偷溜出太学,骑着去东市逛了。”姜洛见了,谓之神奇,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漾出了欣喜之情。

  身后的陆修眸间也不自觉染上了半分笑意。

  这辈子的姜洛仍旧那么贪玩。

  她们一路骑着玉罗骢,趁着月色悄悄从府宅后门溜出去,往不远处的营帐奔去。

  已达宵禁之时,原本热闹的街市上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唯有驻扎的营帐旁还有些烟火气,几个醉醺醺的军士在营帐附近的道旁闲逛。

  宵禁对宅邸商铺具有管束作用,但却并不管营帐之内事。

  陆修牵引着玉罗骢,疾驰在路上,就在快到关卡稽查之所时,陆修将自己身上的衣料蒙到姜洛头上,悄悄掩住了她的身形。

  巡守之人也未细看,只见了陆修身下赫赫有名的汗血马,双手抱拳以示敬意,并未注意到姜洛的存在。

  马蹄踢踏,很快奔入了营帐内。二人就这样顺利地进入了军帐,姜洛逐渐从陆修的长袍内钻出来,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军营的世界。

  只见在棕褐色的泥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座座军帐,淡黄色的油布作顶,架起一个个三角形状的帐子,中间开了个口子以作出入之用。

  周围所有的军帐都是淡黄色的,就连枢密机要的中军帐也不例外。

  但姜洛眼尖地发现了侧角一处帐子的颜色却不一样,红绸制成的帐子被夏风徐徐吹动,给严整纪明的军营平添了几分旖旎之风。

  “那里是什么地方?”姜洛一手拽拉着陆修的衣裳,一手指着红帐子,不由得问道,“为什么只有那里的帐子是红的,别的都是黄白的?”

  陆修顺着姜洛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了一眼,就避嫌一般缩回了视线,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污了他的眼睛。

  红帐是军营中取乐的地方,里头关押着敌国年轻的男俘,算是对兵卒获胜的一种奖赏。

  军中常年孤独苦闷,红帐是兵卒唯一的消遣,因此在军营中可谓是必不可少,已经是军中生活的一部分。也因此,即便此处驻军位于繁华富庶的上京,也仍是按照规矩建了一处红帐。

  “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问的也不能问。”陆修面上显现出微微薄怒,他将缰绳重新递还到了姜洛手中,厉声吓唬她,“这里可是军帐,里头都是机密要务,怎么能同你说呢?”

  “哦。”姜洛立时噤声,不敢再东张西望,生怕自己知道了什么机密,被凶巴巴的陆将军就地正法。

  “你没来过军营中么?”陆修见把她吓唬住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徐徐问她。

  “没有。”姜洛诚实地答道。

  “你娘好歹也曾是军马大司令,怎么你连军营都没来过?”陆修一边盯着姜洛手中的缰绳,恐她力道使不好,一边问道,“你娘没带你去过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我出生起,我娘就离开了军营,转而在金陵经营产业。”姜洛回道,“我还没见过我娘英姿飒爽、手挽弓箭的样子呢。”

  “我见过。”陆修却答道。

  “那她是什么样儿的呀?”姜洛问道。

  “她是我平生所见,最杰出的将军。”陆修微微凝眸,似是回想起了许多年前姜夫人从戎的时候。

  那时候,姜夫人已经是大周首屈一指的将军,她战功赫赫,一辈子南征北战,几乎为大周打下了整个南方。因她姓姜,叫姜将军第一二字叠音,听上去不大好听,大家都改唤她姜夫人。

  陆将军给她娘这么高的评价,姜洛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洋洋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娘最厉害了!”

  “陆某能有幸得她指点、提拔,也算是因缘际会了。”陆修垂眸,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他能重回十六七年前,告诉七八岁的自己,那位让敌人闻风丧胆、威风赫赫的姜夫人将会成为他的岳母,他一定千百个不敢相信。

  可是事情就是机缘巧合地发生了,并且不为所动地越走越歪。

  二人并未成为想象中的佳偶天成,只是在最初有几分短暂的甜蜜,然后那份婚姻就迅速枯萎,迅速破碎不堪了。陆修冷哼了一声,紧紧地握住了姜洛的手,将缰绳稍稍拉紧,玉罗骢便灵巧地徐行了几步,缓缓地停在了营帐东南角的马厩处。

  姜洛提起她母亲,不由得让陆修想到

  上辈子,姜洛虽然对他那么狠,但是姜夫人毕竟也对他有恩。

  陆修指着不远处的马厩,眼中透着决绝,幽幽地道:“那里头有几匹新生出来的汗血马,都只才几个月大,你可以选一匹带走,算是我送你的。”

  在大周的疆域内,只有陆将军的江南军马匹最好,其余骑兵的马只不过是杂种收役来的,甚至都比不过寻常富庶人家用的马匹。

  而之所以陆修手下有那么多好马,也是陆修自己挣来的。

  在漠北与大宛的交战中,陆修浴血奋战,终于俘获了几匹纯血天马。尔后他便以这几匹马做种,与马匹同寝同食,在马厩里住了几十天才终于得了新生出来的小马。

  此后,天马马种与繁育之术便成了江南军手中的一张王牌,只有陆修的亲信才有机会知道。

  他送她马,算是还了姜夫人的恩情。以后,她们二人之间便没有什么恩情可言。

  只剩下恨。

  陆修眼神疏离而又冷漠,见姜洛许久没有出声,便又催促了一声,道:“选吧。”

  姜洛懵懵懂懂地看着陆修,便去看马厩里的马驹了,仿佛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或者说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

  但却不知道陆将军为什么会这样。

  玉罗骢从马厩的一边横栏侧边踱步,缓缓地走到了另一边,让姜洛能细细看清硬木横栏内的每一匹马。

  其中一匹骝马驹通体棕红,黑亮的鬣毛根根如松针般,墨色的马尾灵巧地扫来扫去。

  “我想要它!”姜洛指着那匹马儿,对陆修道。

  陆修点了点头,然后道:“等过几日它离了乳,我派人给你送去。”

  “陆将军,你能不能再送我一匹啊?”姜洛想了想,又指了指那匹骝马驹旁边另一匹,问道,“这匹呢?”

  陆修顺着姜洛的手指,看向她指的方向是一匹已经满岁的马驹,栗色毛皮上还有几颗拇指大小的白色,看牙口也是一匹良驹。

  陆修斜睨了姜洛一眼,道:“占便宜没个够,从没听说过得了人家送的东西,还要再要一个的。”

  这匹匹马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驹,每一匹流转到市面上都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他送一匹还人情已经够可以了。

  姜洛上辈子那般待他,没想到还有脸来再要?

  可惜姜洛对这些全然不知,甚至连马驹的价值都不大清楚,只以为他是不同意,便道:“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吧,我就是看这一匹也挺好的,很适合一位朋友。”

  “一位朋友?不会是临恭吧。”陆修挑起了半边剑眉,又想起了那日她把三份兔子肉给了临恭一份。

  一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像是梗了一下,浑身上下觉得不舒服。

  他再送她一匹良驹,谁知不会转手送给了她的美娇郎?

  “临恭一直在宅子里待着,怎么会用得到马?”姜洛出声解释道,“当然不是临恭啦。”

  可她解释得还莫不如不解释,这句话说得仿佛如果临恭用得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马驹送给他一样。

  陆修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姜洛便不再提马驹的事,只问道:“那你明天有没有空教我骑马?我听说郊外的花儿都开了,骑着马去骊山遍野逛逛,该是有多么惬意呀!”

  “明日恐是没空,改日吧。”陆修淡淡地说道,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看不清眸间神色,像是生气了一般。

  这句“没空”说得不光是他,还有姜洛。

  按照前世的走向,皇上会在明天召群臣入宫,公布科举舞弊案的处理结果。

  不出意外,姜洛作为证人也会被召去宫中。

  而他也该在布局这么久后,头一次去收获。

  姜洛见陆修神情不对,便道:“陆将军,那匹马你要是不想送,我就不要了,我家也不缺马使,你没必要为了匹马生气。”

  “我是为了匹马生气么?”陆修听到姜洛的话,本来没气也快生出气来了,他定定地瞧了瞧姜洛,终是叹道,“夜已深了,更露深重,陆某送你回去罢。”

  说罢,他双腿一夹玉罗骢的腰部,玉罗骢便调转了蹄子,按照原路返回,趁着月色没两步路便回了陆府。

  “夜已深了,陆某也无法送你去姜府,便先在府上歇一晚上吧。”陆修下了马,刚想去扶她,却见姜洛也学着踩住马镫,自己跳下了马。

  若不是有宵禁,他今晚就该把姜洛送到姜府去。

  “待明日宵禁一解,陆某便送你回府。”陆修凝视着不远处的姜洛,朱唇轻启,又补了一句,“以后晚上也别来我这儿了,我府上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夜里过来也不方便。”

  “不来就不来呗,谁稀罕来似的。”姜洛也撅起了嘴,忿忿地哼唧道,“你家的床可太小了,我睡得很不舒服,要不是因为旁边有个陆将军,我都想直接回家去睡了。”

  她这话说得硬气,陆修听了,冷硬着脸,也不再言语。

  二人便相顾无言,一齐回到了卧房内。

  陆修也未宽衣解带,直接掀开了素色帷帐,便侧躺在了榻上。

  姜洛也侧躺在他旁边,复又变卦似地凑近陆修,轻言细语地在他左耳畔道:“好陆修,你就别生气了。”

  陆修微微蹙眉,翻了个身,转换去了另一边。

  姜洛随之转换到了另一个方向,在他右耳畔嘀嘀咕咕地道:“好陆修,你就别生气了。”

  陆修被烦得不行,他从榻上起身,烦躁地一把卸去头上的白玉簪导,顺长的墨发就像是泼墨一般滑下来。

  岂料姜洛一把横抱住陆修的蜂腰,摇了摇他的身子,才抬头看他道:“好陆修,你别生气了。”

  陆修看着身下锲而不舍的姜洛,仿佛自己一直不说话,她就能缠他到天亮一般。

  “还让人睡不睡觉了?”陆修轻睨了姜洛一眼,一双狐狸眼向上挑着,显示出几分凌厉来。

  “今儿我到底哪里招你了?”姜洛盯看着陆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你今夜必须得说个明白。”

  “说不明白。”陆修微微抿了抿唇。

  他静心去想,竟也不知道自己气得究竟是什么了。

  真是个冤家。

  陆修看着怀中的姜洛,不由得和缓了神色,缓缓对她道:“我没事,快睡罢。”

  翌日清晨,陆修果如所言,宵禁刚解、天未放亮的时候便送她回了姜府。

  姜洛下了马,扭了扭酸痛不已的腰,便准备回到自己房中,只是这次并没有人来接她,临到了自己院中,才见到临恭一人在房中。

  他横趴在案上,手中还持着个一只手掌大的绣棚,上面的绣活只刚做了几针,还没成型。

  姜洛恐他睡梦中不慎被针扎到,便悄悄将绣棚从他手中取出来,这一动却一下子动醒了临恭。

  临恭本就是习惯了伺候人的,早已形成了夜间浅眠的习惯,稍有动静就会醒来,此刻他惺忪地睁开眼睛,一见到来人,便惊喜地叫了一声:“二姑娘!”

  “我来了。”姜洛应道。

  “大姑娘那边已经忙了一晚上了,说是等到宵禁解后,就立刻去寻你。”临恭急急地道,“那边儿已经来传了话,说是要您进宫去面圣!”

  “面圣?你莫不是在框我罢?”姜洛先是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似是想到了什么,才又道,“是因为张泉生的案子么?”

  临恭摇了摇头,只说不知。

  姜洛这边还在思考着,那厢府内已经派来了人,替她梳洗更衣,沐浴焚香。

  姜洛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便被提着去了宫中。

  紫宸殿内,姬午晟一身明黄耀眼,端坐在龙椅之上。

  “这一份,是姚氏与主考官郑氏的往来书信。”姬午晟指了指左手举着的一道折子,又向前示意右手中持着的折子,“这一封是姚氏央你让郑氏作主考官的书信,后来你也的确向朕举荐了郑氏。”

  说罢,她将两道折子向前一扔,折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恰摔在了皇太女姬瑛的面前。

  “太女,你还有什么可说?”姬午晟的声音沉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母后,我真的不知道。”姬瑛瑟缩成一团,被抛掷来的折子惊了一条,浑身颤抖,仍是道,“姚氏一族向我举荐郑氏,我便也没有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姬午晟立时站了起来,怒道,“孽障!科举事关朝廷兴衰,怎能让你任性自专?作为君主,识人不清是最大的缺陷。”

  姬瑛立时默不作声,不敢再反驳。

  姬午晟锤了锤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才没让自己气晕过去。

  她有时不由得怀疑,这个“紫宸星落,天命至贵”的麒麟女,怎么会生得如此平庸顽劣呢?

  那厢宫侍来报:“陛下,您召得几位都已经来了。”

  姬午晟点了点头,便示意她们进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ee.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ee.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