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_狐狸精陆将军(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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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姜夕说这话时原本娴雅素净的面容徒然冷下来,周围不觉多了几分冷意。

  可姜洛却不是那种姐姐一冷脸,就顺从了的小姑娘,她成日上房揭瓦地光凭姐姐一句话怎么可能打消她?

  姜洛却不吃那套直言道:“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去修书一封问娘去。”

  姜夕一张鹅蛋脸上不由得神色郑重了起来她微微凝眸想起了前几日陆将军来姜府的场景。

  他只身前往姜府,身下连贞锁都未带那东西长四寸有余,可见是个天生天养、彻彻底底的荡夫。

  这样的荡夫再有些姿色便更是了不得,稍一不注意便很有可能秽乱府邸搞得府内乌烟瘴气。

  这种红颜祸水,怎么堪入姜家的门楣呢?

  那日她略使了手段强给陆将军验贞这件事绝不能让妹妹知道,所以她绝口不提验贞之事,佯装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她略思索了一阵,只得用另一个理由来劝告:“陆将军年纪长了你那么多男人又是老得快,倘若真的做了你的夫君你可是要三思呐。”

  姜洛点了点头便道:“放心吧我肯定会仔细考虑的。”

  “那你便自己考虑罢这件事姐姐我也不再过问。”姜夕淡淡地瞧了妹妹一眼便不再言语。

  姜洛称是便拱手退下了。

  “这个陆将军嘴上说着无意嫁入姜府,背地里却给我妹妹灌着迷魂汤。”姜洛走后,姜夕这才沉下了脸,冷冷地凝视着香炉。

  “妻主,既然是二姑娘喜欢的,那便把他接进府中,一个男人又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旁边的翠柳一边为她捏着肩膀,一边道。

  “你不懂,陆将军可不是寻常男儿。”姜夕仰躺在翠柳身上,舒服地低呼了一声,才道,“他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烈马,也不知道洛洛能不能驯服他。”

  翠柳听此,面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惶恐,他从小就在姜府深宅之中,所见皆是温柔服帖的男子。

  却不知道野性难驯的男人究竟是怎么样儿的了。

  姜夕调笑着勾起了翠柳的下颌,薄唇轻轻地贴近他的下巴,尔后用嘴轻轻吸了一口,一下子就给嘬出了个淡红印记来。

  翠柳稍稍凑近了姜夕,喉结上下微微动了动,已经知道妻主要做什么,忙道:“妻主,侍身一会儿还要当值,若是让兄弟们看到了这个岂不是羞死了。”

  “让他们看到了岂不是好?好让他们瞧瞧你有多得宠。”姜夕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他如杨柳一般的腰肢,尔后道,“怎么,难道你不想让我疼疼你?”

  翠柳面上霎时微红,悄悄解了腰下汗巾子,便服服帖帖地立在姜夕旁边,任她索取。

  姜夕此时心头气才消了一些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男人天生就该如此俯首低耳。

  她妹妹闲得没事,为什么非得去挑战陆将军那种高难度呢?

  陆府书房内,陆修手中握着一支狼毫蝇头细笔,在书桌一册名单上修修改改,写了又涂。

  只听外头沈四来报:“陆将军,姜二姑娘又来了。”

  陆修不由得停下了笔,轻声道:“知道了,让她先过来罢。”

  可沈四吞吞吐吐,鹰鼻向上耸动了下,似是还有话说。

  “陆将军,末将有一句话却是不得不说了。”思虑了一阵儿,沈四终于开口,道,“您与那姜二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总这样不清不楚地,也不是个事儿啊。”

  陆修勾唇一笑,赭红色的唇像是明烈的火,道:“她说她要娶我。”

  “女人的承诺最是不可信,更何况那姜二姑娘年纪轻……恕末将多嘴,恐是不能全信的。”沈四抬眼瞧了将军一眼,磕磕绊绊地终于说了出来。

  他明知自己这话说出来得罪人,陷于情爱中的男人哪里能听得这种话?

  但沈四向来性子直,还是忍不住,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毕竟若是他不说,那陆府上下就更没人敢说了。

  可陆修并没有预想中的反驳,而是微微垂眸,看着书案上的名册沉默不语。

  姜洛的话,他自然是一点儿也不信的,但是听到沈四推心置腹地对他讲这些,他一下子心头郁郁地。

  就好像他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是真有人说出来,他心底里确是难过的。

  沈四见陆修这副样子,立时暗道不妙,便也不敢再劝了,只是抱拳道:“将军,那末将先下去了。”

  那厢沈四刚下去,另一边姜洛早就来到了书房前,她身后背着书箧,手中还牵着那匹骝马驹。

  那骝马驹稍稍长大了一些,黑亮的鬣毛根根如松针般,墨色的马尾灵巧地扫来扫去,在书房前面的石子路上不安分地来回踱步。

  陆修早便预料到了她来,却没想到她还带了那匹马,只问:“怎么把马牵进来了,怎么不送进马厩里?”

  姜洛转身,才看到书房门槛内的陆修,笑眯眯地道:“我就是想让你看它一眼嘛,它现在长得膘肥体壮,可是神气了。”

  陆修眸间不由得漾出些许笑意,只问:“你可给它取了名字?”

  “它还没有名字,我叫什么它都不应我。”姜洛气鼓鼓地回道,“我唤了它酥黄独、酥琼叶、冷元子、盘兔炙……它理都不理我。”

  陆修想起上一世这匹马的名字,不由得轻笑,道:“这马毕竟是牲畜,还须取个贱名才好养活。”

  说罢,他踏出门槛,走近那匹骝马驹,抚了抚它的黑亮的鬃毛,唤了一声:“辣脚子。”

  那骝马驹立时四只蹄子踢土,马颈向上,一时长鸣起来。

  姜洛听到了“辣脚子”三个字,瞪大了双眼,只道:“这一匹俊俏的公马怎么能起这个名字呢?”

  这以后陆将军腰下骑着威风凛凛的玉罗骢,而自己则骑着个辣脚子就好如陆将军骑着一条驰骋天地、吞云吐雾的白龙马,而自己则骑着个皮皮虾。姜洛一时无语凝噎:这听上去差距也太大了。

  陆修却是笑了,一双狐狸眼勾着,道:“它就是喜欢这个名字,也没辙啊。”

  姜洛没有办法,谁叫自家小马喜欢这么个名字呢?

  她命人将马牵了出去,便轻轻地倚躺在陆修胸上,隔着一层薄薄的青衫,甚至能感受得到陆修姣好的胸线,上头只有紧实的块块肌肉,没有丝毫赘余,躺在上面舒服极了。

  只可惜姜洛倒是舒服了,陆修却不禁咬了咬牙,面上浮现了丝丝红晕。

  自从衣不解带侍奉姜洛三日后,自己胸口上的朱痣便越发深红,这副身子也越发敏感起来。

  现在就连这种隔着衣料的接触,都能使那东西胀起来。

  陆修实在受不住,手中使了个巧劲儿,将姜洛推开了半寸。

  陆修面上不动声色,一只骨节分明的素手轻轻地刮了刮姜洛的脸,一双狐狸眼中含着淡淡的水雾,赭红的唇轻轻道:“别在这里,有人。”

  那声音已是酥烂,富有磁性的声音浑身上下透着媚意,像是盛夏里熟透的覆盆子,就快要溢出浆汁来。

  姜洛前后左右看了看,也并未发现一个人,书房内静悄悄地,就连笔架上的狼毫笔随风轻轻摇摆的声音都能听到。

  虽然姜洛并不知道陆修所说的人在哪儿,于是道:“那我们去卧房罢?”

  陆修不由得怔了一下,却是有些无措。

  她还是头一次提出去自己卧房内,兼之她也越来越大了,究竟是想做什么?

  若是她入了卧房,想要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又如何招架呢?

  “本来书房冲着东南面,采光就有些不大好,倒不如去卧房内写。”姜洛提了提肩上背着的书箧,洋洋得意地道,“昨日我写了一篇策论,就连姐姐也夸我呢。”

  陆修这才放心下来,道:“好,你在卧房内安心写,只一样,我今日身子不爽利,可千万不能再招惹我了,晚上也不许宿在我这里。”

  姜洛轻轻点了点头,一边随他走入内院,一边问道:“陆将军,你最近怎么身子一直不爽利呀?”

  陆修在前面步履如飞地走着,眸间酝酿了些许薄怒,只吓唬她:“我病了。”

  姜洛将信将疑地看了陆修一眼,只见他神采奕奕,一双墨色的瞳仁又黑又亮,身上也未见消瘦,身下长腿向前矫健地迈步,怎么也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不过待到了陆将军的卧榻之内,姜洛却是有些信了的。

  只见一踏入乌木门槛,迎面便是一阵浓烈的草药气味,三只摞起来的药碗放在矮案上,旁边陶罐内还氤氲着些许热气,里头是乌黑潮湿的药渣子。

  而矮案中间,还摆了一个素净的白瓷碗,里头盛了半碗棕黑色的汤药,如今已经凉透了。

  她几天没来这里,只觉陆将军的卧榻内多了许多东西,不光是那汤药。

  姜洛环顾四周,指着壁挂在墙上的银辉铠甲,只问:“这件铠甲我怎么从没见到过?它是做什么的?”

  那件银辉铠甲是用精钢打造,锃明瓦亮,极强韧,极坚固,在护心镜下处又工笔雕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狮子。配的头盔乃是熟铜打造的狮子盔,最上缀饰着一颗斗大的红缨,鲜亮醒目,夺人眼球。

  陆修微微垂眸,回道:“这是陛下新赏赐下来的铠甲,预备明年册封冠军大将军用。”

  姜洛一双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不禁问道:“你不是才册封了云麾将军了么?怎么还不到一年又晋升呢?”

  他从宁远将军升任云麾将军,已经是军中不可多得的高升。

  升任云麾将军是因为岭南之役大获全胜。

  姜洛曾听母亲说起过,岭南捷战至关重要,又是以少胜多,封为云麾将军也不算高升,只因陆将军年纪轻,资历还不够稳,便没有再升下去。

  那么这次升任又是因为什么呢?

  陆修听姜洛如此说,墨色的瞳仁内没有半丝波澜,不无讽刺地想着

  他此番高升冠军大将军,全只因对陛下的投诚。

  若是只要向陛下投诚就能获得高升,那么谁还会拼死立功呢?

  一下子,他前半辈子的戎马生涯都变得可笑了起来。

  陆修将此按下不提,只是道:“圣心难测,你还是快先写你的策论罢。”

  姜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活儿干,立时将几个药碗堆叠在一起,在矮案上腾出了一块空地,将书箧中的笔墨掏出来,预备着写一会儿。

  陆修则侧倚在榻上,犹自想着方才的事情

  按照上辈子的走向,周朝很快就会灭了,现在的功勋品秩不过是花架子,看着好看罢了。

  真正要紧的是手中能够掌握的权力,能够调动的兵马。这也是他现在勾画名册,将手下亲信陆续调入扬州府的原因。

  这不光是为了襄助姬潇节,也是为了之后做准备。

  有了权力,所有人都会对他俯首帖耳,他可以得到世间一切。

  他可以寻一个毫无根基的女人做夫妻,以她的名义暗中执掌这一切,并且把她周围所有侍人都换成女人,这样他的妻主便只能宠幸他一人。

  陆修微微垂眸,透过素白色的山水泼墨帷帐,看着矮案旁奋笔疾书的姜洛,忽然心下一动

  如果这个女人是姜洛呢?

  当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就连陆修自己都倒吸了口冷气,不禁对自己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感到震惊。

  那厢姜洛忽而停下了笔,只问陆修:“陆将军,你好受些了吗?”

  陆修懒洋洋地侧倚在榻上,轻轻睨了眼幔帐外的姜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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