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_谋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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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甫怀之拿烧红了的眼睛瞪她,大概是没什么威慑力,小傻子笑呵呵的指着他道:“兔子!”

  “你下……咳咳咳……”训斥的话没说两个字,便被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

  阿笙难得懂这个,她很忧心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你生病了。”

  甫怀之没回她。

  阿笙支起身子,和他额头相对,“乖乖。”

  大概是之前谁这样哄过她,她知道生病不舒服,于是来哄甫怀之了。她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那样小个子的丫头,曲线倒是一点都不小,离近了才知道,很是柔软的起伏。

  她眼睛里有着直白的关切,呼吸间带出一片园子里的花香气。

  二林端来熬好的药敲门进屋,见到躺在甫怀之被窝里的阿笙吓一大跳,差点把碗丢过去。

  “大、大人?”

  甫怀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两眼。

  “奴下去了!”

  二林放下碗撒腿就跑。

  阿笙疑惑地看着耳朵都红了的二林火烧屁股一样跑了,又扭过头看到黑漆漆的药汁,她面露嫌弃。

  “你这是要自荐枕席?”甫怀之嗓子有些哑,还有很浓重的鼻音,和平日里说话声不怎么像。

  “嗯?”小傻子无辜地与他对视。

  甫怀之推开她,去拿搁在台上的药碗,将药大口灌下,他喝的很快,眉头都没皱一下,阿笙很是讶异。

  “苦吗?”

  甫怀之重新躺下,他笑了下,“你猜呢?”

  阿笙又去趴到他身上,皱着小鼻子,在他唇边闻了闻。

  “是苦的。”她下了结论。

  甫怀之拿刚刚看二林的眼神看她,他的瞳仁很黑,好像里面藏着一口漩涡,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好半天,他说:“只是闻着苦,喝着是甜的。”

  “真的?”阿笙瞪圆了眼睛。

  “你尝尝看。”

  小傻子歪着头,突然凑近了,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残留的药汁。药里有几味润喉的药材,单拿出来还算甘甜,但融合到整个药方里起不了什么作用,整剂药还是苦的发涩。

  阿笙吐着舌头呸呸,“你骗人。”

  她比刚到府上时进步太多了,连骗人这种指责都会说了。

  甫怀之左手搁在她的凹陷下去的腰窝上,右手小指在她垂下的碎发上绕了绕,“我骗人?”

  阿笙重重点头。

  “我没有骗你。”

  阿笙纠结起来,簇着两道细眉。她又凑上去,含住了他的下唇,吸着裹了裹,将唇上沾染的那点药汁舔了个干净。

  “就是苦的!”这回小姑娘斩钉截铁地说道。

  甫怀之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阿笙不喜欢苦的。”小傻子摇摇头。

  听她称呼自己为“阿笙”,甫怀之将她推离自己远了一点,“我要睡觉,你不许出声。”

  “哦。”阿笙应了。

  甫怀之浅眠易惊醒,一向塌上睡不得旁人。许是高烧和药里安神的成分起了作用,他竟然在阿笙紧贴着他的情况下睡着了,一觉到午后,难得没有做梦。

  小傻子能吃能睡,没病没灾的,大白日里同他一起歪在塌上,竟也睡得很是香甜。

  甫怀之醒来后热度退了大半,他手脚还有点发软,但是鼻塞已经好了许多。

  阿笙面对着他,婴孩一样手握拳搁在腮边,双腿蜷起,正顶在他的腹部。甫怀之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小傻子张开了嘴呼吸,唇边不会儿流出亮晶晶的涎水。

  甫怀之压不住嗓子间的痒意,扭过脸猛地一阵咳嗽。

  再回过头,阿笙就醒了。她睡得迷糊,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直直地坐起来,低着头,可劲儿地揉眼睛。

  等回过神,才发现身边是甫怀之。

  醒来就能看到熟悉的人,阿笙很高兴,于是朝他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毫不吝啬地展现她甜蜜的梨涡。

  甫怀之又是一阵咳嗽,他哑着嗓子叫二林,正巧二林在往屋内走,报给甫怀之:“大人,户部侍郎家的大公子求见。”

  “反应挺快。”甫怀之道。

  一上午的翻滚,阿笙外衫睡得皱巴巴的,甫怀之给她理了理。小傻子还没睡够,清醒了不一会儿眼睛又闭上了。甫怀之手撑着她的腰,把她带起来,阿笙跟没骨头一样歪着靠在他身上,嗓子眼里发出不乐意地哼哼声,左脚绊右脚的立着。

  甫怀之又去捏阿笙的鼻子,“醒醒,猪一样。”

  阿笙拍开他的手,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再不醒,没有饭吃了。”

  阿笙把头抬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嘴巴里不住地嘟囔:“醒了,醒了,阿笙醒了……”

  户部侍郎邓成德的长子邓方俊,邓成德的正妻余氏所生,年十九,刚刚过了省试,成绩尚可,只等接下来开殿试拿功名。

  甫怀之对这毛头公子哥没兴趣,他钓的是他娘,余氏是常怀将军的小女儿,这妇人与她爹一样,很会权衡利弊,也狠的下心。

  邓方俊按娘亲余氏的要求来找甫怀之,临行前被细细嘱咐如何应对这位笑面虎秘书监大人,一定要他说什么、要什么都要应好,不惜一切代价必须保住他爹。种种设想,怎么也没想到会直接吃了个闭门羹,见都见不着。

  邓方俊急急回府,余氏和他二妹云婉迎过来,“怎的这样快,如何?”

  “甫大人不肯见我。”

  “娘亲,这怎么办?”云婉当下落了泪。

  “他因你爹受牵连,眼下大概是有怨气才不肯见你。你爹人是在潞王府出的事,他明白过来轻重缓急,不会不管你爹的。”余氏道,“方俊,你再去,今日不见明日去,明日不见后日去。”

  “是,儿子明白了。”邓方俊道。

  邓成德是个什么样的人,余氏最清楚不过,他求娶余氏是为了仕途,碍着她爹常怀将军的面子,从不让余氏难堪,成亲这些年,唯一的妾是余氏的大丫头,还是余氏生了女儿之后身子不好亲自为他纳的。

  邓成德根本不好女色,怎么可能会在潞王府上对着皇帝的女人失态!

  这一招陷害,不知是谁主使,她丈夫一个小侍郎,又如何用的上这样大的手笔?

  找甫怀之不光是余氏的思量,她爹常怀将军那边也给捎了口信指示,眼下只有甫怀之有可能并且也有能力救邓成德了。

  没成想,甫怀之说不见就是不见,邓方俊连着去了三天,从早等到晚,还是连门都没进去。

  余氏夜不能寐,短短几日白发生了半头,她生怕皇帝一时怒火起直接发落了邓成德,等罪名真的定下了,那一切就都晚了。

  还没入仕的大儿子一脸青涩,耳边是花一样女儿娇滴滴的哭声,余氏长叹一口气,终是下定决心,拉着女儿的手,“我亲自去一趟,云婉,你随我一起。

  第14章云婉...

  一场大病给了甫怀之由头,他干脆告病在家闭门不出。

  阿笙似乎真的是被出门那一趟吓破了胆,五天了还没好利索,在园子里自个儿玩一会,突然就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到处找甫怀之,找不见就要哭。

  甫怀之并没表现任何不耐,他只用那双幽深极了的眸子看着阿笙,由着她凑上前抱抱他,被打断了公务也没生气。小傻子每每抱完就安心了,再跑去小花园继续刚刚的玩耍。

  余氏领着她的女儿云婉到秘书监府求见时,甫怀之正在吃最后一副药,阿笙在一旁托腮看着,眼见他神色淡定地喝下一大碗药,又不紧不慢地捏起一颗梅子填进嘴里。

  “好吃吗?”阿笙问。

  甫怀之摇摇头,再拿起个梅子入进口中。

  阿笙盯着他的薄唇,“阿笙吃过,好吃的。”

  “太酸。”甫怀之道。

  阿笙去拽他的袖子,低下头,伸出小舌头在他碰过梅子的指肚上舔了舔。

  那么一点点酸甜的滋味,根本满足不了什么,只引起她的食欲来。小傻子半趴在甫怀之腿上仰头看他,扁扁嘴。

  甫怀之只浅笑回望,似乎并不懂她眼中的渴望为何。

  阿笙蛇一样缓缓往上蹭,小舌头从他沾了一点梅子汁下巴往上舔,一直到他的唇际。

  甫怀之一动未动,只呼吸稍急了几分,阿笙恋恋不舍退开,砸吧下嘴,“是好吃的。”

  “是嘛?”他语气淡淡开口反问。

  甫怀之拿过碟子中最后一颗梅子,在阿笙唇上一点,阿笙眼睛弯起来正要张开嘴,那梅子却换了个方向,丢进甫怀之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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