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颗心_她是迟来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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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颗心

  似曾相识的言语,场景不同,关系不同,就不是同一种情况了。

  顾寒昀依旧没说话,他慢条斯理的解开外套的扣子,脱下挂在单人沙发上,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和线衣的搭配。做完这个,他打开热空调,就不动了。

  言茉明白他为什么脱外套了,她在床上滚了两圈,被裹成大春卷,手脚不能用,得靠滚动才能脱离被子。

  两圈滚下来,春卷的外壳剥掉了一点,方法奏效,言茉再接再厉的又滚了两圈,就快能动用手脚之际,一具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压的她动弹不得。

  “你快起来。”言茉双手推着近在毫厘的胸膛。

  热空调的热风充斥整个卧室,来来回回翻滚好几遍的言茉,出了一层薄汗。

  晶莹的汗珠顺着能拖针的睫毛往下滑到鼻尖,再到瑰色的唇瓣,化开在唇缝中,出水芙蓉般娇嫩。

  顾寒昀的眼神跟着汗珠游移,拇指轻压住红唇,缓缓的揉搓,“对戏有那么重要?”

  言茉短促的喘息两口,“很重要,要是演不好,剧组的进度会被我拖延,影片的口碑也会下降。”

  一个部分的不协调,就会破坏整体的美感,画画是如此,演戏亦是如此。

  “口碑下降就下降。”以前的顾寒昀在乎,现在的顾寒昀并没有那么在乎了。

  “不行,口碑下降,别人就该借题发挥,指桑骂槐了。”不可以因为她的加入就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顾寒昀的指尖停在唇角,“卷卷是为了我,才这么拼命的?”

  “我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言茉发力推他,“很热,你别压着我。”

  抽离羽绒被,顾寒昀非但没有放开,反而贴的更紧了,“天天不回来,还不许我多抱会儿了?”

  仅剩的毫厘成了零距离,言茉的双手摊到身体两侧,“我哪有天天不回来这么夸张。”

  顾寒昀垂下脸,鼻尖抵住她的耳蜗,“你不在,我过一天就是一个世纪,几天就是好几个世纪。”

  灼热的鼻息环绕住小巧玲珑的耳朵,一下一下的喷洒。

  热空调的热气愈来愈浓,混着顾寒昀的呼吸,堪比沸水那么烫。

  言茉拿手捂住,另一只手挪开顾寒昀的放大的俊脸,“你别靠那么近,太热了。”

  顾寒昀按低空调的温度,“一会儿就不热了。”

  这架势,是没打算放人了,看出来的言茉环住他的脖子,脑袋离床。

  全身就手和头能动的关系,原本是要亲脸成了亲到喉结。

  “现在可以放开了吗?”她真的超级热,快浑身冒烟了。

  顾寒昀更不会放开了,被亲到喉结的零点一秒,他差点就想按住她不撒手了。

  拥着人,顾寒昀心道:果然只有她才可以影响到自己。

  “卷卷。”他低声轻唤,嗓音浓醇的像是陈年老酒。

  言茉抬眼,细腻白皙的皮肤,在热气氤氲下,晕染成浅樱色,汗液打湿发丝,一根落在秀挺的鼻梁骨。

  顾寒昀将之挑起拨开,垂头埋入香汗淋漓的颈间,“我的职务,什么时候能开始。”

  前几天的记忆回拢,言茉动了动脖颈,“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职务。”

  “陪你练箫。”

  言茉的第一场戏,是坐在梨花阁的屋顶,对着夜空,思念自己的记忆中模糊不清的亲人。

  一身月白的衣衫,在皎洁的月光下,出尘的好似随时会随风散去。

  以这样的方式出场,既能表现出角色的性格,又能在一开始便埋下人物背景的伏笔,吸引观众有看下去的欲.望。

  第一场戏,言茉的出场时间是短短的五秒,四秒钟用来看夜空,一秒钟用来半引出她的身份。

  经过多日的学习观摩和练习,五秒钟的出场,在没有ng下一次顺利通过。

  “卡!”

  “表现得非常不错。”导演实诚的夸赞。

  言茉拍拍裙子,“可能是我喜欢星空,就比较容易入戏。”

  导演笑呵呵的,“第一次拍戏就能自动代入,比许多新人要好多了,后面的几场戏,也要保持这种好状态。”

  自动带入说的是夜戏白天拍,望着晴空当成在看夜空,需要较为丰富的想象力。既喜欢星空又有艺术细胞的言茉,不ng就过,在情理之中。

  “我会的,导演,”言茉慢慢的平衡身体站起来,“蹁跹,我刚才演得有没有哪里不到位。”

  用来半引出言茉身份的柳蹁跹,出场了最后的一秒,和言茉一同入镜,此刻就站在离言茉半米的地方。

  她牵过言茉的手,稳住两人的重心,“很到位,是你真情实感的流露。”

  言茉微笑,“蹁跹,你的心思真细腻。”

  开场戏算是单人戏,言茉并没有和柳蹁跹对,也就是说,现场拍摄的五秒,是她头一次见。

  柳蹁跹一如往常的淡,没有任何表情,“我是角色揣摩的多了。”

  最近几日长时间的在一起练习,言茉愈加清楚柳蹁跹是个外冷内也冷的人。

  内也冷不意味着她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而是一般人很难走进她心里,一旦走进去了,就会发现她那颗被寒冰包裹下的心脏深处,是有火种的,是能触手可及的温暖。

  言茉便是走进去的其中一个。

  能成为这其中的一个,她认为自己很是幸运。

  出场戏的背景是在梨花阁的屋顶,需要用吊威亚的方式送上送下,脚尖一点,言茉和柳蹁跹飞下屋顶,优雅的落地。

  “言言,你演得真是一级棒,不,超级棒。”刚落地,楚奕帆就迎了上来。

  言茉卸下威亚护具,“你怎么又来了。”

  楚奕帆不高兴了,“什么叫又来了,我是投资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片场演戏,我怎么能不来。”

  倒不是言茉嫌弃,是他一个投资商,天天来片场,也太勤快了,而且,“你都不用去公司吗?”

  “公司有员工在就行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底下的人会发邮件给我,还是说,言言你不想看到我。”楚奕帆委屈巴拉的。

  言茉叹气,“奕帆,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估计要被揍了。

  “我在你面前不像个小孩子,还能在谁面前像个小孩子。”

  言茉微讶,“不是在父母长辈面前才应该算个小孩子吗?”

  “姐姐不是长辈吗?”楚奕帆反问。

  “我又不是你亲姐姐,不算长辈。”

  要是年长的认识的人或者朋友都算作长辈,片场得有一半人是楚奕帆的长辈。

  楚奕帆扬眉,“说不定真的是。”

  鉴定报告再有两天就出来,他有强烈的预感,言言百分之九十九是他亲姐。

  言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讲,她自出生以来,就是妈妈抚养长大的,直到十六岁进了顾家,这么多年,她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爸爸,一面都没有,姓甚名谁还是其他的,无从得知。

  小的时候,她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她却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就问妈妈爸爸去哪了。

  无论问多少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她不需要爸爸,跟着妈妈也能过的很好。

  久而久之,言茉就不再问自己爸爸的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的就习惯了自己只有妈妈。

  后来又有亲如爸爸的叔叔和张妈他们,现在又有了哥哥兼喜欢的人,即使没有爸爸,就像妈妈说的,没有爸爸,她也能过得很好。

  这会儿听到楚奕帆意味不明的话,言茉的脑海中,时隔二十年,再度浮现出爸爸这个词,陌生又模糊。

  她直视楚奕帆,“奕帆,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反常。”

  天天来片场,在她面前像个小孩子,又说了引人遐想的话,一桩桩一件件,分开看,没什么问题,串在一起,问题就大了。

  好比是四格漫,一格格单看,看不出其中的意思,组合起来,就是完整的一个小姑事。

  楚奕帆特别特别想直言不讳的告诉言茉,他拿了她的头发给他爸去做了dna鉴定,可一想到他爸说的话,他就硬生生忍住了。

  “言言,我就是单纯的希望你是我姐,没有别的意思。”反正就两天了,他不急。

  言茉没有深究,“我和蹁跹等下要练习跳舞和吹.箫,你要不要来看。”

  “必须要啊!”

  不看他就是傻逼。

  言茉面向柳蹁跹,“蹁跹,你介不介意。”

  楚奕帆抢话,“我又不看她,干嘛要征得她的同意。”

  一根木头有什么好看的这句,他没有说出来。

  柳蹁跹从头到尾半个眼神没分给过楚奕帆,落了地,就研读起剧本了。

  “不介意。”她眼睛不离剧本的说,“看不看都一样。”

  楚奕帆:“……”

  谁稀罕看你!

  Y市的市中心有一家高级琴行,琴行的老板是个专业的乐器制作人,做出来的乐器质量很好,外形美观,找他制作乐器,需要提前预约,做好了现取。

  顾寒昀专门为言茉订制了一根玉箫,收到玉箫做好的消息,就趁着上午没戏亲自去琴行取,好给言茉一个惊喜。

  速度的拿到玉箫,顾寒昀去了片场,意外的没有看到言茉,柳蹁跹也不在,便问了附近知情的工作人员。

  “言小姐楚总和蹁跹姐去练习了。”

  “练习?”顾寒昀问。

  “好像是去练习跳舞吹.箫什么的。”

  顾寒昀:“在哪儿练习。”

  工作人员指了一个方位,“他们往那边去了。”

  修改后的《盛世》剧情中,有一幕戏是言茉和柳蹁跹一起登台演出,柳蹁跹跳舞,言茉吹奏箫乐,她们要练习的,便是这幕戏。

  在此之前,言茉和柳蹁跹练习过几次,默契度一次比一次高。这次,完整的一遍下来,舞蹈完美,箫声完美,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

  “奕帆,你觉得怎么样?”言茉询问意见。

  观众楚奕帆“啪啪啪”的鼓起掌,“好,非常好,太好了,用一句诗来形容就是此曲只应天上有!”

  “没那么夸张,”言茉握着箫,“蹁跹的舞呢?”

  楚奕帆:“我没看,应该还凑合吧。”

  “是吗?”

  背对着屋门被质疑,楚奕帆必须必的自证清白,“我要是看了就绕着片场裸.奔。”

  “那就开始你的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顾影帝:把陪你练箫改成监督你吹.箫,谢谢

  掐指一算,拍戏副本应该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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