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楼下的展品
两人来到远古区，这里主要展现的是六千年及更早以前的事物。
北河三在一副盔甲面前停了下来，特质的透明罩内放置着一副巨大的全身盔甲，似乎是青铜质地，斑斑锈迹与累累伤痕仿佛在向人们诉说某段传奇。
“艾伦，你们这里还有这样高的人吗？”北河三粗略估计了一下，这副盔甲的主人身高应该在三到三米半之间。
“维卡，麻烦你在问我之前看看解说版，这可不是人类的盔甲。”艾伦绕到另一头朝北河三招了招手，北河三走了过去。“你看，这是兽人战士的盔甲，人类哪有长得这么高的？”
“兽人？我在地球上也听说过，以前曾有人做过让人和黑猩猩交配的实验，的确产生过半人半兽的后代，不过很快就死了，你们这里的生物科技在那时候就已经有如此水平了吗？！”北河三惊讶道。
艾伦摇摇头，“不，不是半人半兽，嗯……应该也可以说是半人半兽吧，但不是杂交种，照现在生物学家的话说：就是高度进化的野兽，具有极高的智慧，但和人比还是差了一点。”
“哦？看来你们这也不是人类一家独大啊，不过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那些兽人啊？”北河三不禁佩服起这里生物具有的强大竞争力。
“你当然见不到，他们早在几千年前就差不多被人类消灭光了，毕竟不是人类，他们野兽的特征过于明显，在人类面前他们有着压倒性的身体优势，智力上的差距足以被弥补，危机感使人类不愿意和这些生物共同生活。”
说起这些艾伦不禁有点感慨，曾经兽人创造过的种种辉煌与传奇在人类强大的魔法师与军队面前都早已尽数化为灰烬与瓦砾。
“种族灭绝啊？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排除异己都是人类最擅长做的事。”北河三叹道。
“也不一定是完全消失，兽人目击事件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伤人事件也有所耳闻，但真实性有待考证。”艾伦回忆起儿时爱看的奇异事件杂志，小时候他十分热衷于传说中的精灵，兽人和外星人，但当真正的外星人北河三站在他面前时，他早已经失去了儿时的狂热。
“兽人统治的地区曾经繁盛一时，占据了这个星球的大半土地。”艾伦继续解说道。
“那人类是如何将他们消灭的啊？”
艾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兽人的确是强大，但他们中几乎没有魔法师，能工巧匠也十分稀少，最初他们靠掠夺土地财宝和大范围种植粮食打下了稳固的根基，将人类逼入了尴尬的境地，但人类的智慧更高，培育出了高产作物，制造精良的武器，拥有强大的魔法师，在狭窄的土地上养精蓄锐数百年后开始大举反攻，人类和兽人打了上千年，最终还是人类赢了。”
“这应该也算是物竞天择的一种吧？”北河三心想，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真的认同了达尔文理论的无差别适用性。
两人在三楼逛了一会儿后继续往下。
“中古时期就基本上是人类的天下了，在人兽战争时期中立的精灵也在大战后期被人类一举消灭，所以这之后的历史中人类的艺术和经济达到了一个鼎盛时期。”艾伦看着二楼随处可见的画作，雕刻和器具说。
“精灵？这个我也听说的，个子都很小且都长得很漂亮对吧？”北河三想起地球上的某些传说。
“个子可不小，平均身高是高于人类的，相貌的话，据说是十分漂亮，但我觉得这可能是刻意夸大，哪有一个种族全都是俊男美女的？”艾伦对传统的有关精灵的传说不怎么相信。
北河三摇了摇手指摆出学者姿态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早在三百多年前，地球上的一些学者就指出人类会变得越来越漂亮，原因是在择偶时人们往往趋向于找更美的，在这样不断地选择过程中人就变得越来越美，精灵全部都是帅哥美女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说不定他们的文明史比人类更长呢！”
艾伦仔细想想感觉有道理，“行啊，维卡，看不出来你的知识还挺渊博的。”艾伦笑道。
两人继续边走边看，再走到一件雕塑作品前时他们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他们对这件作品产生了兴趣，而是他们看见一个认识的人。
“吉格斯将军！”艾伦对正在仔细鉴赏这尊雕塑的大鼻子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他似乎看得很投入，以至于艾伦喊他时他一个激灵。
“哎呀，你这个小伙子喊这么大声干嘛？吓了我一跳。”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抱歉抱歉，您也来参观？”艾伦四下看了看，发现他没有带随从。
“很明显嘛，难不成我是来偷文物的？”吉格斯笑着说。
“嘿！不是啥秘密任务吧？”北河三凑上来小声问道，看起来就像个桃色小报的记者。
“真能想，要是秘密任务还能让你们猜到？今天我休息，来这里看看，你们俩没事儿给我上别处玩儿去，别打扰我。”吉格斯拍了北河三脑袋一下说道。
“您为啥对这件作品这么感兴趣啊？”北河三没有要走的意思，艾伦也在边上好奇地看着。
吉格斯看了看两人，嘴角微微露出笑容道：“年轻人，要想较为全面地欣赏一件艺术作品，首先得了解作品所处时期的历史背景和人文环境，你们现在就这么看，能看出点什么来不？”
北河三和艾伦伸长了脖子围着这尊雕塑转了几圈，一个抽象的人体形象以奔跑的姿态站在一个圆环的边缘，从他高举的双手来看应该是在往前跑想要接住某样东西。
“什么呀这是？”艾伦看了看解说板，作品名字叫“追寻”
“追寻？追女孩儿？”北河三自言自语道。
“追你个头的女孩儿！就不能想点大气的东西？”吉格斯叱道。
“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艾伦说。
“哦？你明白什么了？说说看。”吉格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部三千年前的作品所处的时期正好是人类对无限能源狂热追求的时期！”艾伦肯定地说。
“不管什么时候人们都会狂热追求无限能源好不好？”北河三不屑道。
“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达到那时的狂热，当时那是全民运动，几乎整个星球都在为那个东西运转。”
“那东西？”北河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源’，传说中可以提供无限能量，创造一切，毁灭一切的‘源’。那时候几乎所有有实力的人都在寻找这个东西，这场狂潮一直持续了将近两千年，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平息。”艾伦并不想承认其实是他忘记了原因，历史书上写得挺明白的。
“也就是说这个作品体现了人类对源的追求咯？”北河三说，然后看了看吉格斯。
“不对，你们注意那个底座，那是一个圆环，人在圆环上奔跑是怎么也找不到终点的。”
吉格斯指着作品说道。
“艾伦刚刚不是说那场狂潮突然平息了吗？其实原因就是人类的，当时对‘源’的寻找一刻不停，但就是没有什么头绪，人们就认为是自己作为人类的力量有限，无法接近比‘神’还高级的‘源’，于是就出现了大批追求力量极限的人，有些人被天赋限制在某个阶段，他们就吞吃魔石，能晶以求获得力量，而此时人们也开始大规模建造能源站，在大地上篆刻超大型阵法，炼金术就是在那时兴起的。人们渐渐在疯狂中迷失自我，世界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变异人，当人们醒悟过来时，变异人已经威胁到普通人类的生存，对变异人的灭杀也就此开始，而对于‘源’的狂热也渐渐平息。”
吉格斯说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吐了个烟圈接着说：“所以，这作品就表示人在这没有尽头的追寻力量的道路上失去自我，这也是这个人物形象如此扭曲变形的原因，当时并不流行抽象作品。”
吉格斯猛吸一口香烟，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尊雕塑。
“先生！”正当三人都看着雕塑发呆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站在吉格斯身边说：“这里禁止吸烟，您已违反环保及治安条例，现在请您缴纳二十元罚款并离开博物馆。”
“啊？！我……我只是习惯性的……”吉格斯看着手里烧了半截的香烟惊道，北河三和艾伦在一旁偷笑。
“呃，好吧，我出去，正好我还要去市区办点事儿，你们慢慢逛，我先走了。”其实吉格斯如果亮出自己的魔法使资格证，博物馆一定会给他一个面子，但他没有这么做。
“源，这个东西真的引起我的兴趣了，咱们是不是也去研究研究？”北河三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得了吧，就凭咱们？想要涉及这东西还是等你完全找回力量后再说吧，连教会和皇室都没法子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咱们下楼去看看别的。”艾伦径直走向升降梯。
“嘿，你可真无趣，没准咱们运气好呢？这东西可是让你们疯狂了两千年，总不可能完全是空穴来风吧？”北河三不死心。
“就当它不是，咱们现在还太弱，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肉，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个秘密组织和佣兵团的人吧！”艾伦提醒着不知轻重的北河三。
“唉，力量力量，全他妈的要力量，要是在地球上，管你多厉害，照样斗不过一群普通工人造出来的超级武器。”北河三说。
“地球是地球嘛，再说了，那也是力量的一种啊，只是把它从人的身上转移到由人控制的武器上而已，本质是没变的。”
近现代区都是些三百年以内的东西，在某个角落里，他们被一幅油画吸引住了。
“老实说，人物画得还不错，但色调感觉和内容不怎么配啊。”北河三摸着下巴评论道。
“是因为中间那个裸女吗？”艾伦以同样的姿势问道。
北河三转过身来瞪着艾伦，“你难道就没发现这幅画是多么怪异血腥吗？”
北河三第一眼看见这幅画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一个美丽的,身材匀称的女子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背景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干枯树木，她的周围围满了张牙舞爪的苍白怪物，他们像群狼争食一般啃噬着这名女子，鲜血和脏器洒落一地，而在远处，居然是温暖的太阳，光辉洒满整幅作品。
“好吧，维卡，其实我是装的，我简直受不了这画了，让我看看，名字叫……净化之咒，嗯？好奇怪啊，似乎是一副宗教作品，某个不知道名字的科瑞艾特教徒画了这幅画……嘿！我想起来了！”
艾伦叫道，他记起那本已经被他拿去垫桌角的《受难纪事》，记载着诸多科瑞艾特教英雄们经历磨难的故事。
“嗯……让我回忆一下，200多年前，为了消灭残余的吸血变异人，拥有圣体的海岸教皇国大修女，叫啥我忘了，她以自己特殊的体质吸引了很多吸血变异人，并悄悄下了诅咒，变异人们在啃噬她的时发现她的血肉竟然是取之不尽的，于是更多的吸血变异人聚集过来，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所有使用了这位大修女血肉的变异人都中了诅咒，纷纷死去，这一下基本上消灭了绝大多数吸血变异人，但大修女也因为诅咒反噬而陷入长眠。”
说到这里艾伦唏嘘不已，“唉，多漂亮的姑娘，当英雄还当这么惨。”
北河三则不以为然，“这不是自找的吗？如果当时这位大修女能以自己的特殊能力将他们吸引过来，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和普通人类好好谈谈？”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时那么深的仇，你说谈就谈？”
“也是，唉，就这么死了，估计连男朋友都没谈呢。”北河三叹息。
“嘿，其实我听说她没死，但是被幸存的吸血变异人封印起来了，再也醒不过来了。”艾伦根据小道消息说。
“这不跟死了一样吗？”北河三冷哼一声说。
两人在一楼转了两圈，一看表已经快到中午饭点了，于是离开博物馆朝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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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三在一副盔甲面前停了下来，特质的透明罩内放置着一副巨大的全身盔甲，似乎是青铜质地，斑斑锈迹与累累伤痕仿佛在向人们诉说某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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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我在地球上也听说过，以前曾有人做过让人和黑猩猩交配的实验，的确产生过半人半兽的后代，不过很快就死了，你们这里的生物科技在那时候就已经有如此水平了吗？！”北河三惊讶道。
艾伦摇摇头，“不，不是半人半兽，嗯……应该也可以说是半人半兽吧，但不是杂交种，照现在生物学家的话说：就是高度进化的野兽，具有极高的智慧，但和人比还是差了一点。”
“哦？看来你们这也不是人类一家独大啊，不过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那些兽人啊？”北河三不禁佩服起这里生物具有的强大竞争力。
“你当然见不到，他们早在几千年前就差不多被人类消灭光了，毕竟不是人类，他们野兽的特征过于明显，在人类面前他们有着压倒性的身体优势，智力上的差距足以被弥补，危机感使人类不愿意和这些生物共同生活。”
说起这些艾伦不禁有点感慨，曾经兽人创造过的种种辉煌与传奇在人类强大的魔法师与军队面前都早已尽数化为灰烬与瓦砾。
“种族灭绝啊？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排除异己都是人类最擅长做的事。”北河三叹道。
“也不一定是完全消失，兽人目击事件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伤人事件也有所耳闻，但真实性有待考证。”艾伦回忆起儿时爱看的奇异事件杂志，小时候他十分热衷于传说中的精灵，兽人和外星人，但当真正的外星人北河三站在他面前时，他早已经失去了儿时的狂热。
“兽人统治的地区曾经繁盛一时，占据了这个星球的大半土地。”艾伦继续解说道。
“那人类是如何将他们消灭的啊？”
艾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兽人的确是强大，但他们中几乎没有魔法师，能工巧匠也十分稀少，最初他们靠掠夺土地财宝和大范围种植粮食打下了稳固的根基，将人类逼入了尴尬的境地，但人类的智慧更高，培育出了高产作物，制造精良的武器，拥有强大的魔法师，在狭窄的土地上养精蓄锐数百年后开始大举反攻，人类和兽人打了上千年，最终还是人类赢了。”
“这应该也算是物竞天择的一种吧？”北河三心想，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真的认同了达尔文理论的无差别适用性。
两人在三楼逛了一会儿后继续往下。
“中古时期就基本上是人类的天下了，在人兽战争时期中立的精灵也在大战后期被人类一举消灭，所以这之后的历史中人类的艺术和经济达到了一个鼎盛时期。”艾伦看着二楼随处可见的画作，雕刻和器具说。
“精灵？这个我也听说的，个子都很小且都长得很漂亮对吧？”北河三想起地球上的某些传说。
“个子可不小，平均身高是高于人类的，相貌的话，据说是十分漂亮，但我觉得这可能是刻意夸大，哪有一个种族全都是俊男美女的？”艾伦对传统的有关精灵的传说不怎么相信。
北河三摇了摇手指摆出学者姿态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早在三百多年前，地球上的一些学者就指出人类会变得越来越漂亮，原因是在择偶时人们往往趋向于找更美的，在这样不断地选择过程中人就变得越来越美，精灵全部都是帅哥美女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说不定他们的文明史比人类更长呢！”
艾伦仔细想想感觉有道理，“行啊，维卡，看不出来你的知识还挺渊博的。”艾伦笑道。
两人继续边走边看，再走到一件雕塑作品前时他们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他们对这件作品产生了兴趣，而是他们看见一个认识的人。
“吉格斯将军！”艾伦对正在仔细鉴赏这尊雕塑的大鼻子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他似乎看得很投入，以至于艾伦喊他时他一个激灵。
“哎呀，你这个小伙子喊这么大声干嘛？吓了我一跳。”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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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三和艾伦伸长了脖子围着这尊雕塑转了几圈，一个抽象的人体形象以奔跑的姿态站在一个圆环的边缘，从他高举的双手来看应该是在往前跑想要接住某样东西。
“什么呀这是？”艾伦看了看解说板，作品名字叫“追寻”
“追寻？追女孩儿？”北河三自言自语道。
“追你个头的女孩儿！就不能想点大气的东西？”吉格斯叱道。
“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艾伦说。
“哦？你明白什么了？说说看。”吉格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部三千年前的作品所处的时期正好是人类对无限能源狂热追求的时期！”艾伦肯定地说。
“不管什么时候人们都会狂热追求无限能源好不好？”北河三不屑道。
“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达到那时的狂热，当时那是全民运动，几乎整个星球都在为那个东西运转。”
“那东西？”北河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源’，传说中可以提供无限能量，创造一切，毁灭一切的‘源’。那时候几乎所有有实力的人都在寻找这个东西，这场狂潮一直持续了将近两千年，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平息。”艾伦并不想承认其实是他忘记了原因，历史书上写得挺明白的。
“也就是说这个作品体现了人类对源的追求咯？”北河三说，然后看了看吉格斯。
“不对，你们注意那个底座，那是一个圆环，人在圆环上奔跑是怎么也找不到终点的。”
吉格斯指着作品说道。
“艾伦刚刚不是说那场狂潮突然平息了吗？其实原因就是人类的，当时对‘源’的寻找一刻不停，但就是没有什么头绪，人们就认为是自己作为人类的力量有限，无法接近比‘神’还高级的‘源’，于是就出现了大批追求力量极限的人，有些人被天赋限制在某个阶段，他们就吞吃魔石，能晶以求获得力量，而此时人们也开始大规模建造能源站，在大地上篆刻超大型阵法，炼金术就是在那时兴起的。人们渐渐在疯狂中迷失自我，世界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变异人，当人们醒悟过来时，变异人已经威胁到普通人类的生存，对变异人的灭杀也就此开始，而对于‘源’的狂热也渐渐平息。”
吉格斯说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吐了个烟圈接着说：“所以，这作品就表示人在这没有尽头的追寻力量的道路上失去自我，这也是这个人物形象如此扭曲变形的原因，当时并不流行抽象作品。”
吉格斯猛吸一口香烟，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尊雕塑。
“先生！”正当三人都看着雕塑发呆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站在吉格斯身边说：“这里禁止吸烟，您已违反环保及治安条例，现在请您缴纳二十元罚款并离开博物馆。”
“啊？！我……我只是习惯性的……”吉格斯看着手里烧了半截的香烟惊道，北河三和艾伦在一旁偷笑。
“呃，好吧，我出去，正好我还要去市区办点事儿，你们慢慢逛，我先走了。”其实吉格斯如果亮出自己的魔法使资格证，博物馆一定会给他一个面子，但他没有这么做。
“源，这个东西真的引起我的兴趣了，咱们是不是也去研究研究？”北河三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得了吧，就凭咱们？想要涉及这东西还是等你完全找回力量后再说吧，连教会和皇室都没法子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咱们下楼去看看别的。”艾伦径直走向升降梯。
“嘿，你可真无趣，没准咱们运气好呢？这东西可是让你们疯狂了两千年，总不可能完全是空穴来风吧？”北河三不死心。
“就当它不是，咱们现在还太弱，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肉，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个秘密组织和佣兵团的人吧！”艾伦提醒着不知轻重的北河三。
“唉，力量力量，全他妈的要力量，要是在地球上，管你多厉害，照样斗不过一群普通工人造出来的超级武器。”北河三说。
“地球是地球嘛，再说了，那也是力量的一种啊，只是把它从人的身上转移到由人控制的武器上而已，本质是没变的。”
近现代区都是些三百年以内的东西，在某个角落里，他们被一幅油画吸引住了。
“老实说，人物画得还不错，但色调感觉和内容不怎么配啊。”北河三摸着下巴评论道。
“是因为中间那个裸女吗？”艾伦以同样的姿势问道。
北河三转过身来瞪着艾伦，“你难道就没发现这幅画是多么怪异血腥吗？”
北河三第一眼看见这幅画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一个美丽的,身材匀称的女子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背景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干枯树木，她的周围围满了张牙舞爪的苍白怪物，他们像群狼争食一般啃噬着这名女子，鲜血和脏器洒落一地，而在远处，居然是温暖的太阳，光辉洒满整幅作品。
“好吧，维卡，其实我是装的，我简直受不了这画了，让我看看，名字叫……净化之咒，嗯？好奇怪啊，似乎是一副宗教作品，某个不知道名字的科瑞艾特教徒画了这幅画……嘿！我想起来了！”
艾伦叫道，他记起那本已经被他拿去垫桌角的《受难纪事》，记载着诸多科瑞艾特教英雄们经历磨难的故事。
“嗯……让我回忆一下，200多年前，为了消灭残余的吸血变异人，拥有圣体的海岸教皇国大修女，叫啥我忘了，她以自己特殊的体质吸引了很多吸血变异人，并悄悄下了诅咒，变异人们在啃噬她的时发现她的血肉竟然是取之不尽的，于是更多的吸血变异人聚集过来，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所有使用了这位大修女血肉的变异人都中了诅咒，纷纷死去，这一下基本上消灭了绝大多数吸血变异人，但大修女也因为诅咒反噬而陷入长眠。”
说到这里艾伦唏嘘不已，“唉，多漂亮的姑娘，当英雄还当这么惨。”
北河三则不以为然，“这不是自找的吗？如果当时这位大修女能以自己的特殊能力将他们吸引过来，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和普通人类好好谈谈？”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时那么深的仇，你说谈就谈？”
“也是，唉，就这么死了，估计连男朋友都没谈呢。”北河三叹息。
“嘿，其实我听说她没死，但是被幸存的吸血变异人封印起来了，再也醒不过来了。”艾伦根据小道消息说。
“这不跟死了一样吗？”北河三冷哼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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