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小黑狗
月衍自黑雾间坠落，落入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周围人群吵闹，明亮鲜活，他隐在其中，感觉自己像进入了一出编排好的戏剧，真实与虚幻交织叠加，让人分不清楚。
织梦灵没有及时将他拉出去，他误入了司元曦的梦境，月衍有些迟钝地想。
这是司元曦的梦境，那么这就是司元曦所去过的地方，这里是哪里？司元曦去哪了？
人群的欢呼很快给了月衍答案。
有一个台子，快速地从中心处升起，伴随而来的，是台上人充满煽动力的介绍。
“碧霄城斗兽拍卖大会正式开始！”
碧霄城……拍卖会……
又是令人熟悉的字眼，《吾意成神》中，司元曦所处的斗兽场就在碧霄城中。
他在碧霄城的拍卖场，他是众多买家中的一个。
被拍卖的斗兽都放在大小不同的笼子之中，排成长列，依次等待着上场竞拍。第一只被拍卖的斗兽是一条三尾的小红狐狸。小狐狸的其中一条尾巴断了半截，隐藏在另在两条尾巴之间，很容易让人忽略。
拍卖师拍手，有强壮的修士上来，将小狐狸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展示个遍，试图让买家更清晰地看到这狐狸的全貌。场上的人大多对于残缺的小动物不感兴趣，不过也有不少人竞价。
小狐狸的眼睛由开始的兴奋一点点转变为慌乱和恐惧。尤其在修士拨开他的尾巴，让众人看那残缺时达到最甚。小狐狸无力地挣扎，晶亮的眼神中溢出泪珠，周围人看小狐狸那可怜模样，都哈哈嗤笑起来。
所有人都把小狐狸当成了完完全全的商品。
月衍面无表情，眼瞳黑沉，如一泓没有波澜的静水。
他顺着排列的笼子望去，所有笼子之上都附诸了隔绝视线的禁制，让人只有在拍卖师解开禁制的那一刻才能知晓笼内斗兽的真面目。
直觉告诉月衍，司元曦就在其中一个笼子之中，等待着拍卖。
小狐狸很快被拍走，场上的气氛稍微热了一点。笼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抬上台解封。月衍一个一个看过，都不是司元曦。
场中呼声倏地大了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热了几分。
拍卖师这次揭开的笼子，里面是一个纤细的人类修士。斗兽场的“斗兽”，不仅仅只有妖兽。
那修士缩在笼子里，柔弱无骨地曲起了身体，眼瞳魅惑地看向众人，不少低阶修士都看直了眼睛，脱口喊价。
合欢术，修真-世界有名宗门合欢宗中的法术。
这个小修士运用得并不很熟练，但也绰绰有余了。
不少买家的兴趣都被挑了起来，场中的氛围达到了一个小高潮。月衍静坐着，有一点异常的变化在还没上场的笼子间发生了。
是最后排的那个玄铁笼子，笼子上的禁制被一缕黑焰烧开了一个口子。
月衍的眼神柔了下来，找到小龙崽了。
买家此起彼伏地喊价，月衍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动用灵力去看看笼内人，脚腕边上就凭空出现了某种毛茸茸的触感。
毛茸茸在银袍之下一个劲地拱着蹭着月衍的小腿，像是迷了路出不来只能傻乎乎往腿上撞一样。
月衍不动声色撩开一点衣角，毛茸茸见了光，立刻找对方向，从月衍袍子底下钻了出来。
怎么会是一只黑色的小狗？月衍微愣，司元曦的梦境中怎么会有来自人间界的小兽。
小黑狗看见是月衍，眼睛里立刻涌上了热切，他欢快地蹦跶几下，就开始舔舐月衍垂下的手腕，以此表达自己的欢喜。
月衍的手腕被舔舐得湿润温热。
月衍有些好笑地想：妹妹崽还真以为他什么狗都喜欢吗？给司元曦织梦也顺带满足他的愿望么？
他喜欢狗狗，但是他只想要他心目中的那种狗狗。月衍凭感觉做事，心仪狗狗虽然没有具体的样子，可是真遇到了月衍就会知道。
思及这里，月衍想着，等试炼大典结束，就把南殷给他找的那只小白狗送回人间界吧。这件事是他马虎了，考虑得太轻易。
手腕上的触感不停，月衍低头，单手轻捏住小黑狗的下巴，温柔地凝视他。
旋即，他愣了一下。
这只小黑狗的狗狗眼竟然是暗紫色的，月衍抬手将小黑狗抱了起来。小黑狗身上有种特殊的香气，和司元曦血液的味道有些相像。
小黑狗整个身体都被月衍掌握住了。他一点儿也不挣扎，小短腿放松搭在月衍的手背上，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月衍。
月衍一动不动看着小黑狗，内心默默反驳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他想错了，妹妹崽的能力还真够强，竟然能织出他的心仪狗狗。
小黑狗皮毛顺滑光亮，月衍揉了揉他的耳朵，他反倒冲月衍笑了起来，还慢吞吞地嗅闻月衍的味道。月衍不禁点了点他的鼻子，真是一只好乖好可爱的小狗崽崽。
场上拍卖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个会合欢术的修士已经被人拍了下来。买家都兴致勃勃地期待着下一个笼子里的“斗兽”。
人群鼎沸，小黑狗安安静静，月衍突然有了某种奇妙的预感。
下一刻，预感成真，月衍掌心落空，小黑狗化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落在了月衍的怀中，还自然地搂住了月衍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少年眼瞳是和兽形时一样的净而纯的暗紫色，深看去，似乎有暗纹流转。
然而月衍却没办法去仔细看了，他下意识就准备把这奇怪的东西给掀下去。狗狗怎么会化形？他喜欢狗狗，可不一定会喜欢能变成人的狗狗。
这时，拍卖台上出现了骚动和慌乱，好像是某个斗兽在台上发了疯狠命撕咬住了拍卖师。拍卖师一下控制不住灵力乱攻击了起来。
月衍赶忙去看那只最后的玄铁笼子有没有受到波及，这一下，就丧失了弄走怀中小孩的最好时机。
怀中小孩也见机将月衍抱得更紧，整个身体都贴住了月衍，似乎是害怕他跑了。
“狗狗……崽……”月衍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会变成人的狗，“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吗？”
小孩埋在月衍脖颈处，深吸了一口，然后悠悠然抬起头看月衍。他这举动，让月衍觉得自己才是某种毛茸茸暖烘烘的小动物。
月衍这下才看清了小孩的正脸，极精致的五官，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上天用尽心血勾勒出来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张开，但依稀可以窥见未来的影子。
小狗狗化形后原来是这样的长相吗？还挺好看……月衍想着，总感觉这小孩长得有点像谁。
小孩对月衍让他下来的话置若罔闻，月衍只好强硬地抱住他的腰，将他放到地面上。
“你叫什么名字？”月衍问。
小孩没回答，他直勾勾看着月衍，握住了月衍的手。月衍觉得小孩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于是手用力想要甩开这小孩。
这小孩的手劲比月衍想象得更大，他也用力，手指霸道地钻进月衍的指缝，与月衍十指相扣。
然后他故意抬起手腕，像是在向月衍炫耀他牵到了手。
真是……很欠揍的小孩……月衍表情冷凝，眉头微皱。
“我叫……离……”小孩开口，语气稚嫩，隐着一丝别样的邪气，“师尊，你不记得我了吗？”
离特地拖长了师尊二字，月衍又是一滞。
师尊……他在梦中收了一只狗做徒弟。
织梦灵究竟给司元曦织了什么东西，怎么连他的剧情都如此丰富？
拍卖台上的混乱很快平复下来，另一位拍卖师接替了被斗兽咬伤的那位。那拍卖师似乎是想要转移买家的不满，上来就派人把最后的那个作为大轴的笼子抬了上来。
他激动地说：“接下来上场的是一只人形半妖兽！他叫一号！”
掌声惊奇声哗啦啦响起，半妖兽的名头很有效的让他们忘却了刚才拍卖师的失误。
司元曦意外的上场让月衍忽地静了下来。
离握着月衍的手指收得更紧了些，月衍却并没有再关注这些小的变化。
隔绝视线的禁制被拍卖师解开，月衍看到了被迫缩在笼子里的小龙崽。小龙崽变成了小孩子，像月衍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破破旧旧，满是伤痕。
这是斗兽场中的杀神，拍卖师不敢解开他笼子上的其他禁制，只能让人拎着笼子，向台下的买家展示。
成千上万人一同审视他。
月衍右手无意识收紧，几乎将离的手骨捏碎。离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司元曦，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月衍。
一刹间，月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离的手。离动动手腕，并没有任何伤痕。月衍看到离无事，也不再管他。
拍卖师唾沫横飞，无比激动地介绍司元曦。
司元曦脸上黑鳞覆盖，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没有任何动作，像个超脱于这里的外人。
他胸前的玉牌隐约散发出微光和热意，提醒他所要得到的东西就在不远之处。
月衍自人群间站起身来，与司元曦对望。
司元曦眼中，月衍是那样的耀眼而……高不可攀……
场中无数东瞅西看的买家，却没有任何一个注意到这个貌美得不似真人的祭司。只有司元曦，可以发现他的月月，注视他的月月。
月衍手指蜷在袖中，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做。别人的试炼梦境中，只有试炼者和NPC样虚幻的人物。
而在司元曦的梦中，他是唯一的真实，也是唯一的变数。
司元曦感受到了月衍那些微的不安，他冲月衍笑了下，好像在说：月月，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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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灵没有及时将他拉出去，他误入了司元曦的梦境，月衍有些迟钝地想。
这是司元曦的梦境，那么这就是司元曦所去过的地方，这里是哪里？司元曦去哪了？
人群的欢呼很快给了月衍答案。
有一个台子，快速地从中心处升起，伴随而来的，是台上人充满煽动力的介绍。
“碧霄城斗兽拍卖大会正式开始！”
碧霄城……拍卖会……
又是令人熟悉的字眼，《吾意成神》中，司元曦所处的斗兽场就在碧霄城中。
他在碧霄城的拍卖场，他是众多买家中的一个。
被拍卖的斗兽都放在大小不同的笼子之中，排成长列，依次等待着上场竞拍。第一只被拍卖的斗兽是一条三尾的小红狐狸。小狐狸的其中一条尾巴断了半截，隐藏在另在两条尾巴之间，很容易让人忽略。
拍卖师拍手，有强壮的修士上来，将小狐狸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展示个遍，试图让买家更清晰地看到这狐狸的全貌。场上的人大多对于残缺的小动物不感兴趣，不过也有不少人竞价。
小狐狸的眼睛由开始的兴奋一点点转变为慌乱和恐惧。尤其在修士拨开他的尾巴，让众人看那残缺时达到最甚。小狐狸无力地挣扎，晶亮的眼神中溢出泪珠，周围人看小狐狸那可怜模样，都哈哈嗤笑起来。
所有人都把小狐狸当成了完完全全的商品。
月衍面无表情，眼瞳黑沉，如一泓没有波澜的静水。
他顺着排列的笼子望去，所有笼子之上都附诸了隔绝视线的禁制，让人只有在拍卖师解开禁制的那一刻才能知晓笼内斗兽的真面目。
直觉告诉月衍，司元曦就在其中一个笼子之中，等待着拍卖。
小狐狸很快被拍走，场上的气氛稍微热了一点。笼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抬上台解封。月衍一个一个看过，都不是司元曦。
场中呼声倏地大了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热了几分。
拍卖师这次揭开的笼子，里面是一个纤细的人类修士。斗兽场的“斗兽”，不仅仅只有妖兽。
那修士缩在笼子里，柔弱无骨地曲起了身体，眼瞳魅惑地看向众人，不少低阶修士都看直了眼睛，脱口喊价。
合欢术，修真-世界有名宗门合欢宗中的法术。
这个小修士运用得并不很熟练，但也绰绰有余了。
不少买家的兴趣都被挑了起来，场中的氛围达到了一个小高潮。月衍静坐着，有一点异常的变化在还没上场的笼子间发生了。
是最后排的那个玄铁笼子，笼子上的禁制被一缕黑焰烧开了一个口子。
月衍的眼神柔了下来，找到小龙崽了。
买家此起彼伏地喊价，月衍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动用灵力去看看笼内人，脚腕边上就凭空出现了某种毛茸茸的触感。
毛茸茸在银袍之下一个劲地拱着蹭着月衍的小腿，像是迷了路出不来只能傻乎乎往腿上撞一样。
月衍不动声色撩开一点衣角，毛茸茸见了光，立刻找对方向，从月衍袍子底下钻了出来。
怎么会是一只黑色的小狗？月衍微愣，司元曦的梦境中怎么会有来自人间界的小兽。
小黑狗看见是月衍，眼睛里立刻涌上了热切，他欢快地蹦跶几下，就开始舔舐月衍垂下的手腕，以此表达自己的欢喜。
月衍的手腕被舔舐得湿润温热。
月衍有些好笑地想：妹妹崽还真以为他什么狗都喜欢吗？给司元曦织梦也顺带满足他的愿望么？
他喜欢狗狗，但是他只想要他心目中的那种狗狗。月衍凭感觉做事，心仪狗狗虽然没有具体的样子，可是真遇到了月衍就会知道。
思及这里，月衍想着，等试炼大典结束，就把南殷给他找的那只小白狗送回人间界吧。这件事是他马虎了，考虑得太轻易。
手腕上的触感不停，月衍低头，单手轻捏住小黑狗的下巴，温柔地凝视他。
旋即，他愣了一下。
这只小黑狗的狗狗眼竟然是暗紫色的，月衍抬手将小黑狗抱了起来。小黑狗身上有种特殊的香气，和司元曦血液的味道有些相像。
小黑狗整个身体都被月衍掌握住了。他一点儿也不挣扎，小短腿放松搭在月衍的手背上，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月衍。
月衍一动不动看着小黑狗，内心默默反驳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他想错了，妹妹崽的能力还真够强，竟然能织出他的心仪狗狗。
小黑狗皮毛顺滑光亮，月衍揉了揉他的耳朵，他反倒冲月衍笑了起来，还慢吞吞地嗅闻月衍的味道。月衍不禁点了点他的鼻子，真是一只好乖好可爱的小狗崽崽。
场上拍卖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个会合欢术的修士已经被人拍了下来。买家都兴致勃勃地期待着下一个笼子里的“斗兽”。
人群鼎沸，小黑狗安安静静，月衍突然有了某种奇妙的预感。
下一刻，预感成真，月衍掌心落空，小黑狗化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落在了月衍的怀中，还自然地搂住了月衍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少年眼瞳是和兽形时一样的净而纯的暗紫色，深看去，似乎有暗纹流转。
然而月衍却没办法去仔细看了，他下意识就准备把这奇怪的东西给掀下去。狗狗怎么会化形？他喜欢狗狗，可不一定会喜欢能变成人的狗狗。
这时，拍卖台上出现了骚动和慌乱，好像是某个斗兽在台上发了疯狠命撕咬住了拍卖师。拍卖师一下控制不住灵力乱攻击了起来。
月衍赶忙去看那只最后的玄铁笼子有没有受到波及，这一下，就丧失了弄走怀中小孩的最好时机。
怀中小孩也见机将月衍抱得更紧，整个身体都贴住了月衍，似乎是害怕他跑了。
“狗狗……崽……”月衍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会变成人的狗，“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吗？”
小孩埋在月衍脖颈处，深吸了一口，然后悠悠然抬起头看月衍。他这举动，让月衍觉得自己才是某种毛茸茸暖烘烘的小动物。
月衍这下才看清了小孩的正脸，极精致的五官，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上天用尽心血勾勒出来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张开，但依稀可以窥见未来的影子。
小狗狗化形后原来是这样的长相吗？还挺好看……月衍想着，总感觉这小孩长得有点像谁。
小孩对月衍让他下来的话置若罔闻，月衍只好强硬地抱住他的腰，将他放到地面上。
“你叫什么名字？”月衍问。
小孩没回答，他直勾勾看着月衍，握住了月衍的手。月衍觉得小孩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于是手用力想要甩开这小孩。
这小孩的手劲比月衍想象得更大，他也用力，手指霸道地钻进月衍的指缝，与月衍十指相扣。
然后他故意抬起手腕，像是在向月衍炫耀他牵到了手。
真是……很欠揍的小孩……月衍表情冷凝，眉头微皱。
“我叫……离……”小孩开口，语气稚嫩，隐着一丝别样的邪气，“师尊，你不记得我了吗？”
离特地拖长了师尊二字，月衍又是一滞。
师尊……他在梦中收了一只狗做徒弟。
织梦灵究竟给司元曦织了什么东西，怎么连他的剧情都如此丰富？
拍卖台上的混乱很快平复下来，另一位拍卖师接替了被斗兽咬伤的那位。那拍卖师似乎是想要转移买家的不满，上来就派人把最后的那个作为大轴的笼子抬了上来。
他激动地说：“接下来上场的是一只人形半妖兽！他叫一号！”
掌声惊奇声哗啦啦响起，半妖兽的名头很有效的让他们忘却了刚才拍卖师的失误。
司元曦意外的上场让月衍忽地静了下来。
离握着月衍的手指收得更紧了些，月衍却并没有再关注这些小的变化。
隔绝视线的禁制被拍卖师解开，月衍看到了被迫缩在笼子里的小龙崽。小龙崽变成了小孩子，像月衍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破破旧旧，满是伤痕。
这是斗兽场中的杀神，拍卖师不敢解开他笼子上的其他禁制，只能让人拎着笼子，向台下的买家展示。
成千上万人一同审视他。
月衍右手无意识收紧，几乎将离的手骨捏碎。离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司元曦，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月衍。
一刹间，月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离的手。离动动手腕，并没有任何伤痕。月衍看到离无事，也不再管他。
拍卖师唾沫横飞，无比激动地介绍司元曦。
司元曦脸上黑鳞覆盖，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没有任何动作，像个超脱于这里的外人。
他胸前的玉牌隐约散发出微光和热意，提醒他所要得到的东西就在不远之处。
月衍自人群间站起身来，与司元曦对望。
司元曦眼中，月衍是那样的耀眼而……高不可攀……
场中无数东瞅西看的买家，却没有任何一个注意到这个貌美得不似真人的祭司。只有司元曦，可以发现他的月月，注视他的月月。
月衍手指蜷在袖中，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做。别人的试炼梦境中，只有试炼者和NPC样虚幻的人物。
而在司元曦的梦中，他是唯一的真实，也是唯一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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