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新的烙印_穿成美人祭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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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新的烙印

  原来这苍鸣鹰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它的叫声。尖啸之下,会引发修真者灵力的动荡。

  结界之内,司元曦只有炼气后期的实力,受尖啸影响,会更难控制人形。

  牧屿略踉跄着站起身来,用手指抹去灵力震荡而咳出的血,看那已经针对上他的雄鹰。

  他重新凝聚灵力,汇起水流,朝着苍鸣鹰嘴部的方向打去,苍鸣鹰闪身躲过,更凶猛地朝着牧屿尖叫。

  牧屿有了先前的经验,想分出一部分灵力来堵住耳朵,隔绝声音,但他很快发现,苍鸣鹰的叫声丝毫不受这灵力层影响。

  在场众人皆凝神看着,他们已经看出,这苍鸣鹰尽管有筑基初期的修为,真正具有杀伤力的招式却只有尖啸。

  然这尖啸威力实在太大,若没有足够制衡操纵灵力的能力,只能任灵海不停晃动着,无法有效操纵。

  牧屿心性坚韧,即使做为男主的他拥有极大的自制力,也仍然受到尖啸影响,手中抛出的灵力招式忽断忽多,没有一个命中。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停下来,在危急之内闭眼静心思考着对策。

  苍鸣鹰看牧屿不再攻击反抗,于是专门在他头顶盘旋尖叫,几圈之后,牧屿还是维持着不动的原姿势,苍鸣鹰顿感无趣,朝着演武场角落的另一个黑衣修真者飞去。

  它受过沧澜一位驯兽长老的训导,不会去伤害试炼者。

  沧澜弟子们也开始在下面悄摸摸讨论应对苍鸣鹰的方法。

  苍鸣鹰先向更高处飞了一些,同时止住叫声,用双眼观察这个沉默的修士。

  它是灵兽,不会存在人类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它所辨别一个人是否厉害的方法,就是直觉和人类的气息。

  结界之内,两人修为相同,给苍鸣鹰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黑衣修士,身上有非常重的杀戮气,是那种让灵兽透不过气的死气,苍鸣鹰莫名畏惧,不敢轻易靠得太近。

  司元曦不动,苍鸣鹰虽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如何,但凭借着先天的直觉优势,它认为一定要速战速决。

  有这个黑衣修士在,苍鸣鹰做什么都像在被比他强大无数倍的妖兽盯着,这让它极度不安和恐惧。

  它骤然向下猛冲,爪子用力成钢铁般紧绷的状态,同时发出比之神更强烈几倍的叫声来。

  观看的弟子们紧张得吸气,不是说苍鸣鹰不会攻击试炼者吗,可看它现在的样子却像是碰上什么极可怕的对手一样。

  苍鸣鹰俯冲的速度快极,司元曦轻而缓抬头,幽深的黑瞳与鹰眼对上。

  苍鸣鹰的叫声瞬间抖了起来,像是发了疯,周围弟子们被无差别攻击到,跌倒了一片。

  高处观看的驯兽长老也站了起来,做出张望的姿态。他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小苍怎么会摆出攻击的姿势?”

  驯兽长老这样说着,悄咪咪看了月衍一眼。苍鸣鹰攻击力并不算强,倒不用担心会有伤命的情况。

  试炼场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何况有灵兽加入试炼。兽就是兽,不可能被人完全操纵,所以试炼中加入的灵兽都不会有太高的等阶。

  就是不知道如果小苍伤了祭司大人看好的黑衣小兄弟,祭司大人会不会很生气,驯兽长老这样想着,神伤地叹了口气。

  虞千福见状,拍了拍驯兽长老胖胖的身躯,让他回座,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

  月衍自然是听到了驯兽长老的低语,他撑头看着司元曦,心中微有担忧。

  露出鳞片不好,受伤更不好,在这时候,赢不赢的到成了其次。

  试炼场上,苍鸣鹰的爪对准了司元曦的脸颊,用力抓了过去。

  司元曦闪身,一只鹰爪划过他的脖子,留下深深的血痕,另一只鹰爪则勾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几乎嵌进去。血腥味涌出,更大地刺激了苍鸣鹰。

  尖啸就在司元曦的耳边震响,司元曦除面色苍白一些,其余似乎并没有太受这叫声的影响。苍鸣鹰爪尖用力,想抓着司元曦的肩膀将他提起丢出场外。

  万众俱寂,司元曦此刻就算是强装镇定,在沧澜弟子眼中也足够令人佩服。

  就在众人都以为司元曦要被提起之时,司元曦忽然抬起一只手紧紧按住了肩膀上的鹰爪。

  黑焰自他掌心燃烧,鹰爪连同皮肉一齐发出焦味和滋滋的声音,苍鸣鹰整个身体剧烈颤抖,凄厉惨叫起来。

  叫声传遍整个演武场,牧屿睁开眼睛,即刻朝着司元曦的方向跑去。

  苍鸣鹰的叫声渐不含可以震动灵海的灵力,它不住扇动翅膀,想要从司元曦手下逃离,然而那黑焰有意识般沿着它的爪子向上蔓延起来。

  司元曦冷眼,手更加用力。他最讨厌这种全身是毛的小畜生了。

  片刻后,他将手掌松开,苍鸣鹰立刻想逃,它顾不上别的,只知全身用力,慌乱间,它的爪子将肩膀上的布料连同焦色血肉一同勾下,露出司元曦满是肩膀周围满是焦糊的血肉。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驯兽长老小吸了一口气,心疼地看着自家小苍。

  苍鸣鹰飞的速度快,司元曦出手的速度更快,他牢牢扼住苍鸣鹰的脖子,将他捏在手心。

  一击即中。

  司元曦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句声音也没有表现出痛苦的神情,他将已经颓掉的鹰举起,示意这场试炼是他胜了。

  牧屿慢了一步。

  虞千福站起来,宣布这关试炼的结束。

  司元曦将鹰甩开,它立刻抖着飞回驯兽长老的怀中,驯兽长老心疼地给它顺毛,都顾不上别的,急急忙跟月衍说了声就跑回去给苍鸣鹰治伤了。

  牧屿看司元曦抓着鹰的那只手,上面的皮肉已经开始碎裂脱落,露出森森的白骨。

  原来,他是将灵力全部灌注于那只手掌之上,才保持住了灵力的稳定。就像是将过多的水全部塞入一只小瓶中,满满当当,自然不会再有波纹。

  可是,水太过充盈,瓶子也会承受不住炸开。

  我输了,牧屿平静地想。

  他也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终究没有下定决心去做。灵力聚于一处,身体其他地方失去灵力,很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个叫司元曦的修士有必胜的决心,牧屿想。即使毁灭自己,也要达成目的。

  演武场结界撤去,灵力重新在司元曦身体中恢复。他身体中灵海已经干涸,灵力横冲直撞,反而让体内的伤更重了些。

  不过司元曦不觉得这有什么,他胜了,他可以做月月的徒弟了。

  他冲着月衍笑了一下,月衍看到了。

  三关已过,留下的这三个人就是沧澜的新入门弟子,现在只待着长老们收徒。

  双胞兄弟言嘉和言意分别被两个长老选走了,独留司元曦站在原地。

  诸位长老都知道他是被祭司大人看中的人,也就没有上前去争。再者,司元曦表现虽然优秀,但他也太过极端,相对之下,有些长老反而会更属意输了的牧屿。

  月衍站了起来,有风吹起他的衣角。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几息之间就堆满了乌云。有小小的雷声在云层中响起,让这一切看起来只是普通雨天的前兆。

  台下的小弟子们有的已经提前撑出伞来。

  这小小的天象不足让人太注意,所有人都在等着月衍的回答,如果月衍不收,那等待着司元曦的,就是离开沧澜。

  风声越来越大,将月衍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月衍开口了,他的声音蕴含灵力,传递到了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话落瞬间,一道玄色天雷猝不及防朝着月衍的位置落下。

  雷电白光将月衍的脸映得极亮极清晰,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我要收司元曦,为徒。

  天雷如同上次一样,重重地劈到了护宗结界上,整个沧澜顿时天摇地晃。

  这又和上次不同,一道一道天雷密集降下,护宗结界即便再坚韧,在这样的攻势下,也会支撑不住。

  长老们心慌站起,虽然所有人都没说话,可所有人心中都达成了共识,他们在想,是不是祭司大人收这个人为徒,惹来了天道不喜。

  月衍站在风中,刚穿到书中不走剧情的疼痛感凶猛袭来,他的额头冒出细碎的冷汗。

  果然,上次第一关试炼的天雷,只是原书意识的一次试探。

  试炼大会,本来不该有司元曦的剧情,可是司元曦出现了。第一关试炼,司元曦在梦境之中,天道无法辨别,可是这一关,司元曦是在和他最得意的主角战斗,他的主角输了。

  即使书中主角也是输的,但他决不能输给原书设定好的反派。

  反派赢了,就代表反派公然违背他的意识,这让他怎么能忍?

  还有月衍,一个小小的炮灰也敢跟反派一样违逆剧情,真是罪无可恕!

  脑海中无数声音控诉着月衍的行为,将他喷成罪大恶极的反抗者。

  高台之下,有小弟子窃窃私语。

  “怎么天雷会劈到护宗结界上?上次师姐的渡劫天雷也不曾这样……”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天不高兴了?看着真让人害怕啊……”

  “诶诶,我听说护宗结界会隔绝恶意的攻击,保护我们沧澜,会不会是这天雷想劈死我们,所以护宗结界才显了作用。”

  “不会吧,天雷哪会无缘无故劈人啊……”

  雷声越来越大,虞千福带着各位长老将弟子们一同带离演武场。

  牧屿被弟子们带着离开,他抬头望了望天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天雷不会伤害到他。

  偌大的演武场上,只剩月衍和司元曦二人。

  月衍手握成拳,藏在袖中。

  他飞身到演武场的中心,凝视司元曦的双眸。他认真地问司元曦:“我想要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我愿意。”司元曦毫不犹豫回答,双膝随之跪了下去。

  接受了跪拜,才算收徒仪式真正完成。

  司元曦叩首抬头,仰看着司元曦笑了一下,说:“我可以叫月月师尊了吗?”

  月衍也笑了,他摸摸司元曦的头发道:“可以。”

  “师尊。”

  我的师尊。

  月衍嗯了一声,手指探到司元曦的后颈。

  那里,有代表奴隶身份的黑色印记。

  这奴隶印记,烙印得很是特殊,不能抹去,只能在上面加诸更强大的其他烙印,以让奴隶烙印在压制一下自然崩溃消失。

  一点凉意点在司元曦的后颈,奴隶烙印之上,缓缓开出一朵奇异的冰花来,黑色的印记仿佛被冰花蚕食,一点点消失,最后完全不见。

  极浅的冰蓝色纹路,纹路中有隐隐约约的银色流光。

  天雷像是被月衍这行为气到,雷声更加轰鸣愤怒。

  他不仅收了这奴隶为徒,竟然还将奴隶印记完全抹掉了!

  要知道,这个奴隶印在原书中可是跟了司元曦一辈子。

  月衍脑海中声音更盛,身上血肉疼痛得仿佛片片剥落,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天雷变得更多更密,刚刚还只是覆盖演武场,现在整个沧澜宗都被雷云遮住,就像是对月衍的警告。

  月衍浑然不觉,他朝司元曦伸出一只手来,司元曦将下巴放在月衍的手心,整个人都放松地靠在月衍的身上。

  手心中,尽是鳞片冰冷坚硬的触感。

  月衍不用看就知道,司元曦此刻必定全身上下都是黑鳞。

  将灵力聚于一处,在苍鸣鹰叫声的刺激下,其他地方必会显出鳞片。暴露在空气的地方只能靠司元曦自己隐忍控制。

  苍鸣鹰抓住他的肩膀那一刻,就意味着他的衣服势必会被抓破。为了不让已经显出鳞片的地方暴露,他用火灼烧苍鸣鹰,同时也灼烧了自己。

  血肉淋漓,谁也不会知道那曾遍布不属于人类的黑鳞。

  “很累吧。”月衍轻声说,“很痛吧。”

  司元曦埋在月衍的味道中,小声回答:“我不累,可我有一点痛。”

  月衍手指用蹭蹭司元曦的下巴,柔声说:“怎么这么委屈。”

  “师尊,我的礼物……”

  这样灭宗绝命的灾难下,司元曦想的不是自己伤重难愈的身体,也不是头顶盘旋的危险,而是月衍说的礼物。

  月衍有些好笑地说:“会给你的,一会儿就给你。”

  嘈杂间,月衍勉强听到司元曦回答。

  “还有力气吗,先变成小龙藏到我身上来。”月衍说。

  司元曦嗯了一声,变换身形盘到了月衍的手腕上。

  护宗结界上已经出现了裂纹,要不了多久,护宗结界就会全面崩溃。

  天暗得像是要塌陷。

  月衍周围都是风卷起的落叶,混沌包围了他,他冷声命令道:“闭嘴。”

  脑海中的声音竟然真的停了一瞬。

  这一瞬之间,一丝清明破开了声音,进入月衍的脑海中。

  月衍右手微抖,他仿佛看到了禁地山顶的泉中剑在隐隐颤动。

  他长身玉立,用极寒的语调说:“司元曦是我的徒弟,我只在乎他想做什么,不会在乎他必须要做什么。妄想操纵他,又或是妄想支配我,凭你也配?”

  月衍的人生中鲜少说这样的话,他话未落,护宗结界就被天雷猛击,裂开一个口子。

  万钧雷霆朝着月衍降落。

  他迎着天雷,灵力散开护住受伤的小龙崽。

  “来!”他低喝。

  月衍的右手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被弄的血痕遍布,鲜血顺着他的指缝落下。

  他将血滴挥开,低声道:“还不来吗?别让我生气。”

  话落瞬间,禁地蓦地自中心震荡开来,一道雪白的虚影自山顶灵泉的最深处飞出,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月衍的手心。

  那虚影很快将月衍手上的血液一滴不落地吸收,凝出实体来。

  这不是泉底雪刃的本体,只是它其中的剑意。

  煞气自禁地向外涌出,月衍挥剑,将最近的那道天雷横空斩断。

  他与这剑仿佛天生的契合,就好像剑就是他。握住剑,便有无穷无尽的灵力从身体中涌来。

  这是一种超越了境界的力量。

  月衍脚点落叶,飞身到天雷的中心。

  他方圆百里的灵力全部凝聚,贯注于剑上,向天际斩去!

  雷霆忽停,好像巨人被拦腰斩开。它不甘地收缩,消失在云层中。乌云也随之散开,露出微薄的阳光来。

  月衍松手,剑意又化成虚影,眨眼就飞回泉中,与泉下剑融为一体。

  山顶冷泉因煞气外涌剧烈震荡而产生的波纹也逐渐停息了下来。

  危机尽除,月衍身体脑海的疼痛完全消失。他没有再在演武场逗留,而是御风迅速养神殿的方向飞去。

  “砰!”

  神殿冰晶石打磨的窗户被月衍撞碎,月衍直直坠落到寝卧外室的冰池中心,溅起一大片水花。

  盘在月衍手腕上的小龙也终于控制不住身形,从月衍手边游出,在一息之间,猛增成长为大龙的模样。

  好在冰池够大,能够容纳下司元曦。

  他盘踞在冰池内,将月衍圈在身体中心的位置。

  月衍浮出水面,将湿透的碎发拂后,懒洋洋地趴在司元曦的身体之上。

  剑意消失,月衍体内的灵力也几乎被完全抽空,好像还受了点内伤。所幸,他还最后保留了一点回到神殿,虽然是撞破窗户进来的。

  他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他的手腕就那样搭在司元曦的鳞片之上,异常白皙细腻,唯一显眼的就是上面有一圈细细的红痕。

  司元曦刚刚缠他缠得太紧了。

  月衍将司元曦从头扫到尾,许多地方的鳞片都成焦黑的一片,在水中渗出血痕来。月衍轻按了按他的鳞片,示意他完全泡在冰池中。

  冰池内灵力充沛,对于别人来说狂暴不好吸收的池水灵力此刻却成了治愈司元曦的良药。

  黑色鳞片上那银蓝印记是那样惹人注目。

  月衍赐予他的印记,也给了他可以亲近月衍的权力。不再伤害他的冰池水就是一个象征。

  月衍也看到了那冰状印记,他懒懒地说:“你的奴隶印很霸道,只能用更强的印记压住它,它才能消失。我帮你覆了一个我的印,如果你不喜欢,回头我们想办法去掉。”

  “不要去掉,我喜欢。”司元曦用龙形说话,声音比人形时要大太多,屋子太空旷,形成了回声。

  一声声“我喜欢”在屋子中回荡着,撞入月衍的耳朵。

  “嗯,我知道啦。”狗狗这样直白的表达让月衍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他静静伏在司元曦的身上,想尝试恢复体内的灵气,但是却如水入大海,没有半分反应。

  司元曦倒是恢复得很快,冰池内的灵力很快被他吸取大半,他身上的伤恢复得七七八八,就连碎裂脱落的血肉也重新长了起来。

  月衍见司元曦灵气平稳,想着让他恢复人形,于是远离了他一些,独自浮在水中。冰池不浅,月衍灵力莫名没有恢复,他一时未察,身体被水中灵力裹挟,不自觉向下坠去,没入水中。

  司元曦登时变回人形,揽着月衍的腰让他浮上水面,他控住水中灵力,让月衍不至于再度下坠。

  手下的腰很细,让司元曦有些不想放开。

  可他刚刚太过着急,衣服在化身的时候碎开了。他变成人形,全身都是赤着的。

  月衍不小心溺了水,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离在司元曦身体中冷哼了一声。

  他不舍地将手掌拿开,改为托着月衍的双手。

  月衍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妖兽化形的缘故,司元曦灵力恢复后的身体比月衍还要高而有力。

  只不过,司元曦的胸膛之上,有一道极深的伤痕,现在已经结疤,但还是未完全痊愈。

  “这是什么?是谁弄的?”月衍指着那伤痕说。

  “是伤口,我自己弄的。”司元曦可怜巴巴地回答。

  月衍弹了下他的额头:“不许撒谎。”

  自己怎么会弄出这样重的伤来。

  “是真的,有个人他欺负……我不想让他……弄……才这样的。”司元曦断断续续地说。

  月衍有些了然,怕是之前受了什么欺负,被人暗算,傻傻弄伤了自己。

  “痛不痛?”

  “很痛。”司元曦委委屈屈。

  “以后不会了。”月衍手指轻抚了下他的伤痕。

  月衍看着司元曦心口上的疤痕,又看着他肩膀上还没完全恢复的灼烧痕迹,只觉得狗狗万分可怜。

  “不是想要礼物吗?”他开口,略过了伤疤的话题。

  “嗯!”狗狗的眼睛又变得亮晶晶了。

  月衍伸手,掌心落下一个小珠子吊坠。

  司元曦眨眨眼睛,看着月衍将吊坠戴到他的脖子上。

  冰玉样的小珠子,外面附着银色的花纹。

  这里面有司元曦异常熟悉的……血腥气。

  “拿着这个,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入神殿。我还在上面设了咒,它可以保护你。”

  进入神殿,需要月衍的气息。月衍将自己的一滴血封在了里面。

  得到修士的活血,足以施展太多恶毒的咒。月衍就这样放心地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的狗狗。

  “师……师尊……”司元曦捏紧珠子,在安全又清醒的情况下磕磕绊绊念出了这个称呼。

  师尊,就是要与我天荒地老的人。

  “师尊。”他又叫了一声,“我喜欢。”

  “喜欢就好。”月衍笑笑。

  他从池中出来,背对着司元曦进入寝卧。

  他的身后,司元曦用力按下肩膀上好了的皮肉,让肩膀重新渗出血来。

  “师尊……”他痴迷看着月衍的背影,口中低声重复这两个字。

  只要可以做你的徒弟,我受什么伤都无所谓。我知道受伤可以让你更加在意我,所以我故意展现我的伤疤让你看我,让你心疼我。

  师尊,永远不要放弃我,离开我。

  师尊,我想让你只有我。

  师尊,你只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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