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环环相扣
宁晋川心里针对徐存根的计划一直在稳步推进。
但洛韵秋军训的时间快到了，现在这一点管得很严。
后来的军训无非就是站军姿、跑步之类的，整体说来就是训练体能。
但现在的军训匍匐前进、实弹练习、拉练，甚至还会有火炮操作练习等，基本跟部队训练差不多。
最疯狂的莫过于1989年到1992年，复旦军训时间为一年，而且不再本校，要去专门的训练场地，跟当兵也没太大差别了。
“我去没事的！”洛韵秋见宁晋川为自己操心，还特意来宽宁晋川的心。
宁晋川摇头：“徐存根这人太狠辣，我不放心。”
“学校那么多人，我不乱跑，他也不敢怎么样。”洛韵秋说道：“还有教官呢。”
这或许也是宁晋川唯一有点安心的地方。
宁晋川默默算了一下军训时间，因为这次高考是最后一届两年制高中生毕业，以后都是三年制高中，大学迎新生的工作也有了一些调整，军训时间安排得比较靠后，现在还有十一天时间。
“我尽量在你军训之前，把徐存根的事情解决。”宁晋川说道：“就怕徐存根太聪明，要不然现在的布局，应该也够了。”
洛韵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担心宁晋川的这种心态，对别人他可以冷血，对在乎的人，他疯了一样保护：“晋川，其实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总把所有人保护得很好，甚至给所有人规划好未来。”
“姐姐、红光甚至父母，你都在规划。”
“有时候你这种面面俱到，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是一种压力。”
“你让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上你，只是寄生在你身上一般。”
宁晋川一时间有些答不上话。
重生以后，宁晋川只想赚钱让自己家人和在乎的人过得更好，让他们也有能力做出自己的选择。
宁晋川一直觉得自己为家人做的选择是对的，只是给他们打基础，从来没有限制他们的发展和方向。
可洛韵秋这么一说，宁晋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对他们的期望，给他们定方向和目标，或许就是给他们的枷锁。
逼着宁红光学英语，以后可以做外贸之类的，真就是宁红光想做的么？
“媳妇，我明白了。”宁晋川嘴上应着，心里依然找不到答案。
自己应该彻底放手，不管他们吗？
似乎也不行。
………………
农历八月二十。
黄瑞光传来消息，杨自胜那边没有出事，庞杰、刘金成也没有被找到。
但这些日子，徐存根安排了不少人在打听杨自胜他们的背景，也有不少人在找到底是谁砸了他的店铺。
普通人想要查这些，无异大海捞针，徐存根得罪的人太多，恨他入骨的又不止宁晋川。
加上宁晋川是新来申城，没有任何根基，徐存根很难把这些事情联系到宁晋川身上。
站在徐存根的立场，他的仇人数都数不过来，有动机砸他商铺的人实在太多了。
就算在跟宁晋川斗的时候，他还同时收拾了几个不听话的商贩，那些小商贩也是有动机的。
黄瑞光跟宁晋川报告完所有情况后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宁晋川说道：“让杨自胜自己小心点，别自己出面做生意，找个傀儡去办，他管好进货渠道和财务就行。”
这个事宁晋川已经叮嘱很多次了。
这是为了杨自胜的安全考虑，也是为了宁晋川自己的安全考虑。
黄瑞光也听过了这样的叮嘱，一点也没有往心上去：“已经叮嘱过了。”
“不要把我这些话当耳旁风，小心一点好。”宁晋川跟着又说道：“下一步，让杨自胜安排人，直接抢徐存根的生意，把他手里客户抢过来，先用低价好好谈。”
“如果我们给低价，他们因为害怕徐存根，依然不愿意过来呢？”黄瑞光期待的看着宁晋川。
宁晋川给了黄瑞光想要的答案：“那就用暴力，告诉那些人，你可以不在我们这进货，最好也别在徐存根那进货，另外找渠道或别做生意，都行！”
“要是他们还敢继续在徐存根那拿货，安排一些小混混去收拾他们。”
“不要闹出事，砸砸货物就行。”
“砸了以后，给他们一点补偿，当给他们一个教训，同时警告一下。”
“如果警告过，他们还去拿货，再派人去砸，第二次就不要给补偿了。”
宁晋川不想波及无辜。
可这个世界就这样，两个更强大的人竞争，总会伤到那些无辜的人。
“要是官方介入呢？”黄瑞光问道。
宁晋川心里早就准备：“让几个混混去顶包，给他们一些钱。”
“要是官方揪着不放呢？”黄瑞光追问。
“一开始不会的。”宁晋川有信心，现在是什么治安，所有人心里都有数，打人砸货，只要不出大事，不过都是一些平常案子罢了。
如果某天抓得严了，肯定是徐存根用了他的关系，用官方来应付了。
宁晋川又问道：“徐建业那边怎么样了？去找他的小学同学了没有？”
“还没！”黄瑞光说道：“徐建业这人胆子有点小，不怎么会说谎。”
宁晋川皱了皱眉，遇上这样的人，也很无奈：“给他弄两套西装、皮鞋，看着时髦一点，让他明天就去。”
“让他带个礼物过去，想办法买一块劳力士入门级的手表，大概五六百块钱就行。”
“就算徐建业是个草包，他那同学看在手表的份上，也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黄瑞光对徐建业也不放心：“要是他谈不成呢？”
宁晋川说道：“先让他去谈，每次去都要准备礼物，价格不要低于一百。”
“等徐存根用官方的关系打压杨自胜，就让徐建业去找他同学帮忙，看看能不能把徐存根的事当新闻报道出来。”
“徐建业的同学是新闻行业的人，这些日子，想办法让他同学多介绍一些记者、编辑认识。”
“单独一家报社报道，很容易就被徐存根花钱或者用关系压下去。”
“整个申城的报社都报道，他还想要压下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黄瑞光一直在给宁晋川做“联络员”，把宁晋川的“命令”传达给下面五个人，他对宁晋川的计划应该是了解最全的人之一，心里却一直不得要领：“宁老弟，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我们为什么要东一锤，西一榔头？直接找报社发新闻，把他的事全部揭发出来不行么？”
“没用的！”宁晋川说道：“你觉得在我们之前，有没有人去找报社诉过苦，让报社报道自己的事来鸣冤；有没有找官方寻求正义；有没有偷偷砸过徐存根的店铺；有没有人在商业上跟他斗过法；甚至有没有人拿着刀，去找徐存根拼命？”
“都有吧！”黄瑞光觉得这些事都是有人做过的，毕竟徐存根逼着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宁晋川点头：“对，基本都有人做过，凭什么别人做不成，我们一做就能把徐存根扳倒？”
黄瑞光顿时不吭声了。
宁晋川继续说道：“砸他的店铺，等于断他财路，让他愤怒。”
“让杨自胜去跟他竞争，一方面是让他忙一点，他得处理各种事情，没那么多时间去考虑，面面俱到；另一方面，是给他一个靶子。”
“我们都躲在暗处，徐存根找不到人，他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
“只要杨自胜当靶子立在那里，跟他正面斗，他总要先解决一个，杨自胜首当其冲。”
“能猜到徐存根的行动，我们更好布置，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那才是麻烦。所以杨自胜必须推出去做靶子。”
黄瑞光听得心里暗暗发寒，他现在对宁晋川已经有了一种恐惧感。
宁晋川是他见过最会玩手段的人，出了洛韵秋，几乎每个人他都算计了，还让每个人生不出怨恨感。
杨自胜未必知道他是靶子，但他肯定知道，被宁晋川推出去跟徐存根正面斗的危险。
“觉得我阴险？”宁晋川不是很在意黄瑞光心里的想法，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黄瑞光赶紧摇头：“没有！”
宁晋川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这事，又说道：“等庞杰、刘金成、杨自胜三个人把事闹大，徐建业的同学就能派上用场。”
“但这依然不够，因为徐建业不怎么可靠。”
“两天之内，徐建业没有太大进展，你就要出面去见他那同学。”
“能不出面，最好别出面，防止徐存根通过报社方面，把你揪出来，别指望报社的人嘴巴有多硬，徐存根丢个几百一千块，指不定就会有人供出爆料的人。”
“你如果不出面，就算徐存根找到报社，顶多把徐建业揪出来，你把徐建业藏好，徐存根就找不到你。”
黄瑞光练练点头：“明白了。”
宁晋川拿出一个名单，递给黄瑞光：“这个名单是你给我的，这些人都被徐存根欺负过。”
“明天你让刘卓，挨个去找他们，等事情一闹大，让他们一起联合去官方哭冤。”
“不敢去的，争取写一个‘哭冤名单’，让敢去的人拉个横幅，把名字都写上去，写大一点。”
“在去之前，一定要联系报社先报道、跟踪报道，以免刚开始哭冤就被压下去，报社都报道不出来。”
“这一切一定要环环相扣，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是让他们反应过来，按死一个环节，不管是哭冤的被按死，还是报社报道方面被按死，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翻不起浪花。”
“等徐存根反应过来，难受的就是我们。”
“到那时候，恐怕我们只能离开申城，或者抱着火药跟他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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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韵秋军训的时间快到了，现在这一点管得很严。
后来的军训无非就是站军姿、跑步之类的，整体说来就是训练体能。
但现在的军训匍匐前进、实弹练习、拉练，甚至还会有火炮操作练习等，基本跟部队训练差不多。
最疯狂的莫过于1989年到1992年，复旦军训时间为一年，而且不再本校，要去专门的训练场地，跟当兵也没太大差别了。
“我去没事的！”洛韵秋见宁晋川为自己操心，还特意来宽宁晋川的心。
宁晋川摇头：“徐存根这人太狠辣，我不放心。”
“学校那么多人，我不乱跑，他也不敢怎么样。”洛韵秋说道：“还有教官呢。”
这或许也是宁晋川唯一有点安心的地方。
宁晋川默默算了一下军训时间，因为这次高考是最后一届两年制高中生毕业，以后都是三年制高中，大学迎新生的工作也有了一些调整，军训时间安排得比较靠后，现在还有十一天时间。
“我尽量在你军训之前，把徐存根的事情解决。”宁晋川说道：“就怕徐存根太聪明，要不然现在的布局，应该也够了。”
洛韵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担心宁晋川的这种心态，对别人他可以冷血，对在乎的人，他疯了一样保护：“晋川，其实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总把所有人保护得很好，甚至给所有人规划好未来。”
“姐姐、红光甚至父母，你都在规划。”
“有时候你这种面面俱到，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是一种压力。”
“你让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上你，只是寄生在你身上一般。”
宁晋川一时间有些答不上话。
重生以后，宁晋川只想赚钱让自己家人和在乎的人过得更好，让他们也有能力做出自己的选择。
宁晋川一直觉得自己为家人做的选择是对的，只是给他们打基础，从来没有限制他们的发展和方向。
可洛韵秋这么一说，宁晋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对他们的期望，给他们定方向和目标，或许就是给他们的枷锁。
逼着宁红光学英语，以后可以做外贸之类的，真就是宁红光想做的么？
“媳妇，我明白了。”宁晋川嘴上应着，心里依然找不到答案。
自己应该彻底放手，不管他们吗？
似乎也不行。
………………
农历八月二十。
黄瑞光传来消息，杨自胜那边没有出事，庞杰、刘金成也没有被找到。
但这些日子，徐存根安排了不少人在打听杨自胜他们的背景，也有不少人在找到底是谁砸了他的店铺。
普通人想要查这些，无异大海捞针，徐存根得罪的人太多，恨他入骨的又不止宁晋川。
加上宁晋川是新来申城，没有任何根基，徐存根很难把这些事情联系到宁晋川身上。
站在徐存根的立场，他的仇人数都数不过来，有动机砸他商铺的人实在太多了。
就算在跟宁晋川斗的时候，他还同时收拾了几个不听话的商贩，那些小商贩也是有动机的。
黄瑞光跟宁晋川报告完所有情况后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宁晋川说道：“让杨自胜自己小心点，别自己出面做生意，找个傀儡去办，他管好进货渠道和财务就行。”
这个事宁晋川已经叮嘱很多次了。
这是为了杨自胜的安全考虑，也是为了宁晋川自己的安全考虑。
黄瑞光也听过了这样的叮嘱，一点也没有往心上去：“已经叮嘱过了。”
“不要把我这些话当耳旁风，小心一点好。”宁晋川跟着又说道：“下一步，让杨自胜安排人，直接抢徐存根的生意，把他手里客户抢过来，先用低价好好谈。”
“如果我们给低价，他们因为害怕徐存根，依然不愿意过来呢？”黄瑞光期待的看着宁晋川。
宁晋川给了黄瑞光想要的答案：“那就用暴力，告诉那些人，你可以不在我们这进货，最好也别在徐存根那进货，另外找渠道或别做生意，都行！”
“要是他们还敢继续在徐存根那拿货，安排一些小混混去收拾他们。”
“不要闹出事，砸砸货物就行。”
“砸了以后，给他们一点补偿，当给他们一个教训，同时警告一下。”
“如果警告过，他们还去拿货，再派人去砸，第二次就不要给补偿了。”
宁晋川不想波及无辜。
可这个世界就这样，两个更强大的人竞争，总会伤到那些无辜的人。
“要是官方介入呢？”黄瑞光问道。
宁晋川心里早就准备：“让几个混混去顶包，给他们一些钱。”
“要是官方揪着不放呢？”黄瑞光追问。
“一开始不会的。”宁晋川有信心，现在是什么治安，所有人心里都有数，打人砸货，只要不出大事，不过都是一些平常案子罢了。
如果某天抓得严了，肯定是徐存根用了他的关系，用官方来应付了。
宁晋川又问道：“徐建业那边怎么样了？去找他的小学同学了没有？”
“还没！”黄瑞光说道：“徐建业这人胆子有点小，不怎么会说谎。”
宁晋川皱了皱眉，遇上这样的人，也很无奈：“给他弄两套西装、皮鞋，看着时髦一点，让他明天就去。”
“让他带个礼物过去，想办法买一块劳力士入门级的手表，大概五六百块钱就行。”
“就算徐建业是个草包，他那同学看在手表的份上，也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黄瑞光对徐建业也不放心：“要是他谈不成呢？”
宁晋川说道：“先让他去谈，每次去都要准备礼物，价格不要低于一百。”
“等徐存根用官方的关系打压杨自胜，就让徐建业去找他同学帮忙，看看能不能把徐存根的事当新闻报道出来。”
“徐建业的同学是新闻行业的人，这些日子，想办法让他同学多介绍一些记者、编辑认识。”
“单独一家报社报道，很容易就被徐存根花钱或者用关系压下去。”
“整个申城的报社都报道，他还想要压下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黄瑞光一直在给宁晋川做“联络员”，把宁晋川的“命令”传达给下面五个人，他对宁晋川的计划应该是了解最全的人之一，心里却一直不得要领：“宁老弟，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我们为什么要东一锤，西一榔头？直接找报社发新闻，把他的事全部揭发出来不行么？”
“没用的！”宁晋川说道：“你觉得在我们之前，有没有人去找报社诉过苦，让报社报道自己的事来鸣冤；有没有找官方寻求正义；有没有偷偷砸过徐存根的店铺；有没有人在商业上跟他斗过法；甚至有没有人拿着刀，去找徐存根拼命？”
“都有吧！”黄瑞光觉得这些事都是有人做过的，毕竟徐存根逼着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宁晋川点头：“对，基本都有人做过，凭什么别人做不成，我们一做就能把徐存根扳倒？”
黄瑞光顿时不吭声了。
宁晋川继续说道：“砸他的店铺，等于断他财路，让他愤怒。”
“让杨自胜去跟他竞争，一方面是让他忙一点，他得处理各种事情，没那么多时间去考虑，面面俱到；另一方面，是给他一个靶子。”
“我们都躲在暗处，徐存根找不到人，他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
“只要杨自胜当靶子立在那里，跟他正面斗，他总要先解决一个，杨自胜首当其冲。”
“能猜到徐存根的行动，我们更好布置，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那才是麻烦。所以杨自胜必须推出去做靶子。”
黄瑞光听得心里暗暗发寒，他现在对宁晋川已经有了一种恐惧感。
宁晋川是他见过最会玩手段的人，出了洛韵秋，几乎每个人他都算计了，还让每个人生不出怨恨感。
杨自胜未必知道他是靶子，但他肯定知道，被宁晋川推出去跟徐存根正面斗的危险。
“觉得我阴险？”宁晋川不是很在意黄瑞光心里的想法，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黄瑞光赶紧摇头：“没有！”
宁晋川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这事，又说道：“等庞杰、刘金成、杨自胜三个人把事闹大，徐建业的同学就能派上用场。”
“但这依然不够，因为徐建业不怎么可靠。”
“两天之内，徐建业没有太大进展，你就要出面去见他那同学。”
“能不出面，最好别出面，防止徐存根通过报社方面，把你揪出来，别指望报社的人嘴巴有多硬，徐存根丢个几百一千块，指不定就会有人供出爆料的人。”
“你如果不出面，就算徐存根找到报社，顶多把徐建业揪出来，你把徐建业藏好，徐存根就找不到你。”
黄瑞光练练点头：“明白了。”
宁晋川拿出一个名单，递给黄瑞光：“这个名单是你给我的，这些人都被徐存根欺负过。”
“明天你让刘卓，挨个去找他们，等事情一闹大，让他们一起联合去官方哭冤。”
“不敢去的，争取写一个‘哭冤名单’，让敢去的人拉个横幅，把名字都写上去，写大一点。”
“在去之前，一定要联系报社先报道、跟踪报道，以免刚开始哭冤就被压下去，报社都报道不出来。”
“这一切一定要环环相扣，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是让他们反应过来，按死一个环节，不管是哭冤的被按死，还是报社报道方面被按死，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翻不起浪花。”
“等徐存根反应过来，难受的就是我们。”
“到那时候，恐怕我们只能离开申城，或者抱着火药跟他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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