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安排
之前没见着洛韵秋，宁晋川还能心如止水，现在见着了，隔上一天没见，还真有点想。
直接去找，似乎有点唐突了。
就在宁晋川纠结的时候，周松找了过来。
宁晋川立刻收拾好心里头这些儿女私情：“周老板，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走走？”
周松现在大概也知道，之前宁晋川说什么研究小组十有八九是忽悠他的。
刚开始猜到这个事，周松是有些生气的，毕竟被骗了，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损失什么，现在宁晋川生意还做得风生水起，开一个饭店，把县城两个国营饭店都搞得没生意了。要是能跟宁晋川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能让宁晋川带着自己发发财。
周松不知道这饭店一天赚多少，但那套圈圈的摊位，一天可是能赚百来块钱。
周松面露微笑，说道：“听说宁老板开了个饭店，我今天闲来无事，就来看看。”
宁晋川拿出“金丰”烟，给周松递了一根：“周老板，这饭店开业的时候，本应该叫你来坐坐的，没有招呼到，还请见谅。”
这饭店开业宁晋川根本就没搞什么庆祝，当时他认识的人也不多。
如果把周松当朋友看的话，没有通知他，确实是有一点点不好。
周松接过烟：“宁老板客气，咱们经常见面，什么时候都可以嘛。”
“对对，咱们选日不如撞日，中午就在这吃。”宁晋川说着转头招呼服务员，让他给倒一壶茶过来。
周松摆手：“算了，太麻烦了。”
“不麻烦！让厨房炒几个菜就好。”宁晋川从不会把吃饭这事说得多复杂，也从不指望自己请人家吃个饭，人家就要记自己一个情：“周老板，我这两天也没去你那边，有个事正想跟你说。”
“啊？什么？”周松满脸疑惑。
宁晋川说道：“那摊位的事，之前说用一段时间就把套圈圈摊位交给你，我们在你那边也摆摊挺久了，明天你就接手吧！这么长时间，还要感谢周老板照顾。”
周松今天本就为这事来，正琢磨着找机会开口，没想到宁晋川自己先开口了，心里不由对宁晋川多了几分好感：“这都是小事。”
事情说开，周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对宁晋川一直都是恭恭敬敬，以前宁晋川弄了个冒牌身份，现在宁晋川开了这么大个店，对他一直都是“压制”的姿态。
宁晋川有心跟周松结个善缘，多个朋友多条路，说话自然也是极好听的。
中午留着周松吃饭，下午宁晋川就去通知宁如云和宁红光，让他们跟周松做一下交接，至于剩下那些用来做套圈圈奖品的东西也全部留给了周松。
周松心里高兴，要留宁晋川他们吃饭。
这种情况，周松肯定不会放他们走，毕竟宁晋川把一个日赚一百多的生意就这般让给他了，这可是天大人请。
这就好像后来，有人让给你一个日赚上万的摊位，你不得请人家吃一个饭？不得送人家一点东西？
宁晋川也没拒绝，答应他晚上过来，周松这才放人走，还一个劲叮嘱宁晋川三人，一定要过来。
跟不同人来往，要有不同的讲究。
跟一个官方领导交朋友，吃饭方面，不可能今天你请，明天我请，就算这领导真想请你，他的身份也不方便经常请，偶尔请一下就不错了；跟周松这样的人，就要你来我往，今天我请你吃，明天你叫我吃。
走出店几十米，宁红光心里依依不舍：“哥，这生意就不是我们的了呀？”
宁晋川淡淡的说道：“这个生意能做这么长时间都让我很意外，大家都知道这玩意赚钱，要模仿很快的，到现在居然没有出现第二家。”
“有第二家了。”宁如云说道：“不过那个人没营业执照，没有固定摊位，对我们没太大的影响。”
宁晋川不甚在意这事：“那就是了，等多出几家，赚的也就不多了。”
“一天赚个二三十总没问题呀！”宁红光依然有些不甘心：“哥，我们在你饭店门口也摆一个吧？别说二三十，一天赚十块也不错的呀。”
宁晋川瞥了宁红光一眼：“你小子不能有点出息？天天就惦记这三瓜两枣。”
宁红光缩了缩脑袋：“哥，一天十块还少啊？我跟别人去干活，一天就七八毛，妇女只有五毛，只要有活，大家抢着干。”
一天七八毛还算高的，干的活肯定不轻松。
如今农村人，大多都是“换工”，你家要建房子，就去请村里人来帮忙，管饭没钱，但谁帮了几天，都要记着；等对方需要建房子的时候，人家之前帮你多少天，你也去帮多少天，照样管吃不给钱。这样一来，大家的活都干完了，但没有人拿到一分钱。
有工钱的活，基本都是周围村子的有钱人要做点什么，换工是要还的，他自己不想干活，就花钱请人呗。
宁红光说得没错，十块钱确实不算少，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笔巨款了。
宁晋川颇有些无奈，说道：“你小子不要惦记那个生意，我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工作，一个月工资给你三十，你先干着。”
在这之前，宁红光一直没拿过工钱，只是跟着吃喝，但宁晋川隔三差五会给他钱，没个定数，现在有固定工资，宁红光也有些兴奋：“哥，那我做什么？”
宁晋川并没打算让宁红光一直跟着自己干，只是想培养他一下，等他有足够的能力就让他出去单干，做服务员之类的，培养不了什么能力：“去帮我采购。”
饭店采购都是跟副食站、供销社对接的，接触的人多，尤其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国营单位工作人员，有利于打磨人的交际能力。
“采购？那是做什么？”宁红光一直都在农村，也不懂这些。
宁晋川说道：“就是每天去供销社、副食店去帮店里买东西，顺便跟那些工作人员打好关系，逢年过节，代表店里，给人家送点东西过去。”
“就这么简单？”宁红光觉得这工作简直太轻松了。
宁晋川“嗯”了一声：“是简单，但你不能说是我堂弟，只能说是饭点的工作人员，一定要跟那些工作人员处好关系，那些人个个眼高于顶，我去的话，他们会给面子，你只是店里的一个工作人员，人家可未必给你好脸色，你要是能跟他们处好关系，也要不小的本事。”
宁红光不明白宁晋川为什么不让说自己是他堂弟，可这工作轻松，他也不甚在意这些：“哥，你放心，我一定把关系处好。”
宁晋川点点头，对宁如云说道：“姐，你就先在饭店帮我管管钱吧，顺便学学做账。”
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没有专业学过记账的人，即便只是一个小店的“流水账”，一百个人就能记出一百种模样，虽然大致相同，仔细一算，不少人的账都有些许出入，对于小店来说，影响不大，对于公司来说，就是大麻烦。
有些开店的人生意赚钱了，账却有些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每天具体赚了多少钱，只能说出个大概的数目。
宁如云心里也在可惜那个套圈圈摊位，事已至此，也没其他办法，只得点头：“好！”
晚上，宁晋川三人按时去周松那赴约吃饭，周松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过年都未必有这么丰盛。
虽然宁如云心里有些不舍那摊位，宁红光有些不甘，但宁晋川做了决定，两人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给大家添堵，一顿饭吃下来，自是宾主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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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去找，似乎有点唐突了。
就在宁晋川纠结的时候，周松找了过来。
宁晋川立刻收拾好心里头这些儿女私情：“周老板，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走走？”
周松现在大概也知道，之前宁晋川说什么研究小组十有八九是忽悠他的。
刚开始猜到这个事，周松是有些生气的，毕竟被骗了，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损失什么，现在宁晋川生意还做得风生水起，开一个饭店，把县城两个国营饭店都搞得没生意了。要是能跟宁晋川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能让宁晋川带着自己发发财。
周松不知道这饭店一天赚多少，但那套圈圈的摊位，一天可是能赚百来块钱。
周松面露微笑，说道：“听说宁老板开了个饭店，我今天闲来无事，就来看看。”
宁晋川拿出“金丰”烟，给周松递了一根：“周老板，这饭店开业的时候，本应该叫你来坐坐的，没有招呼到，还请见谅。”
这饭店开业宁晋川根本就没搞什么庆祝，当时他认识的人也不多。
如果把周松当朋友看的话，没有通知他，确实是有一点点不好。
周松接过烟：“宁老板客气，咱们经常见面，什么时候都可以嘛。”
“对对，咱们选日不如撞日，中午就在这吃。”宁晋川说着转头招呼服务员，让他给倒一壶茶过来。
周松摆手：“算了，太麻烦了。”
“不麻烦！让厨房炒几个菜就好。”宁晋川从不会把吃饭这事说得多复杂，也从不指望自己请人家吃个饭，人家就要记自己一个情：“周老板，我这两天也没去你那边，有个事正想跟你说。”
“啊？什么？”周松满脸疑惑。
宁晋川说道：“那摊位的事，之前说用一段时间就把套圈圈摊位交给你，我们在你那边也摆摊挺久了，明天你就接手吧！这么长时间，还要感谢周老板照顾。”
周松今天本就为这事来，正琢磨着找机会开口，没想到宁晋川自己先开口了，心里不由对宁晋川多了几分好感：“这都是小事。”
事情说开，周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对宁晋川一直都是恭恭敬敬，以前宁晋川弄了个冒牌身份，现在宁晋川开了这么大个店，对他一直都是“压制”的姿态。
宁晋川有心跟周松结个善缘，多个朋友多条路，说话自然也是极好听的。
中午留着周松吃饭，下午宁晋川就去通知宁如云和宁红光，让他们跟周松做一下交接，至于剩下那些用来做套圈圈奖品的东西也全部留给了周松。
周松心里高兴，要留宁晋川他们吃饭。
这种情况，周松肯定不会放他们走，毕竟宁晋川把一个日赚一百多的生意就这般让给他了，这可是天大人请。
这就好像后来，有人让给你一个日赚上万的摊位，你不得请人家吃一个饭？不得送人家一点东西？
宁晋川也没拒绝，答应他晚上过来，周松这才放人走，还一个劲叮嘱宁晋川三人，一定要过来。
跟不同人来往，要有不同的讲究。
跟一个官方领导交朋友，吃饭方面，不可能今天你请，明天我请，就算这领导真想请你，他的身份也不方便经常请，偶尔请一下就不错了；跟周松这样的人，就要你来我往，今天我请你吃，明天你叫我吃。
走出店几十米，宁红光心里依依不舍：“哥，这生意就不是我们的了呀？”
宁晋川淡淡的说道：“这个生意能做这么长时间都让我很意外，大家都知道这玩意赚钱，要模仿很快的，到现在居然没有出现第二家。”
“有第二家了。”宁如云说道：“不过那个人没营业执照，没有固定摊位，对我们没太大的影响。”
宁晋川不甚在意这事：“那就是了，等多出几家，赚的也就不多了。”
“一天赚个二三十总没问题呀！”宁红光依然有些不甘心：“哥，我们在你饭店门口也摆一个吧？别说二三十，一天赚十块也不错的呀。”
宁晋川瞥了宁红光一眼：“你小子不能有点出息？天天就惦记这三瓜两枣。”
宁红光缩了缩脑袋：“哥，一天十块还少啊？我跟别人去干活，一天就七八毛，妇女只有五毛，只要有活，大家抢着干。”
一天七八毛还算高的，干的活肯定不轻松。
如今农村人，大多都是“换工”，你家要建房子，就去请村里人来帮忙，管饭没钱，但谁帮了几天，都要记着；等对方需要建房子的时候，人家之前帮你多少天，你也去帮多少天，照样管吃不给钱。这样一来，大家的活都干完了，但没有人拿到一分钱。
有工钱的活，基本都是周围村子的有钱人要做点什么，换工是要还的，他自己不想干活，就花钱请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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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宁红光一直没拿过工钱，只是跟着吃喝，但宁晋川隔三差五会给他钱，没个定数，现在有固定工资，宁红光也有些兴奋：“哥，那我做什么？”
宁晋川并没打算让宁红光一直跟着自己干，只是想培养他一下，等他有足够的能力就让他出去单干，做服务员之类的，培养不了什么能力：“去帮我采购。”
饭店采购都是跟副食站、供销社对接的，接触的人多，尤其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国营单位工作人员，有利于打磨人的交际能力。
“采购？那是做什么？”宁红光一直都在农村，也不懂这些。
宁晋川说道：“就是每天去供销社、副食店去帮店里买东西，顺便跟那些工作人员打好关系，逢年过节，代表店里，给人家送点东西过去。”
“就这么简单？”宁红光觉得这工作简直太轻松了。
宁晋川“嗯”了一声：“是简单，但你不能说是我堂弟，只能说是饭点的工作人员，一定要跟那些工作人员处好关系，那些人个个眼高于顶，我去的话，他们会给面子，你只是店里的一个工作人员，人家可未必给你好脸色，你要是能跟他们处好关系，也要不小的本事。”
宁红光不明白宁晋川为什么不让说自己是他堂弟，可这工作轻松，他也不甚在意这些：“哥，你放心，我一定把关系处好。”
宁晋川点点头，对宁如云说道：“姐，你就先在饭店帮我管管钱吧，顺便学学做账。”
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没有专业学过记账的人，即便只是一个小店的“流水账”，一百个人就能记出一百种模样，虽然大致相同，仔细一算，不少人的账都有些许出入，对于小店来说，影响不大，对于公司来说，就是大麻烦。
有些开店的人生意赚钱了，账却有些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每天具体赚了多少钱，只能说出个大概的数目。
宁如云心里也在可惜那个套圈圈摊位，事已至此，也没其他办法，只得点头：“好！”
晚上，宁晋川三人按时去周松那赴约吃饭，周松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过年都未必有这么丰盛。
虽然宁如云心里有些不舍那摊位，宁红光有些不甘，但宁晋川做了决定，两人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给大家添堵，一顿饭吃下来，自是宾主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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