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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德拉科并不是真的想要问出个答案，他顿了顿，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起来：“从黑魔王回来的第一天起，食死徒里就专门分了几个人调查这件事，黑魔王绝不会原谅背叛他的人，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他用一种能称得上是凄凉的眼神看着佐伊。
“他们在北方的一个无人地带找到了卡卡洛夫。”德拉科说，“顺便一提，当时我才刚刚被烙上黑魔标记，所以他们也带我一起去了，说是要让我熟悉熟悉什么是食死徒的行为方式。”
“什么？”佐伊惊呆了，“他们居然带着你去杀人！”
“黑魔王认可了他们这么做，大概是觉得这样可以找个乐子？”德拉科回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声音都在颤抖，“他们在一栋小木屋里逮住了卡卡洛夫，他本来想逃跑的，但是被石化咒击中了……接下来我姨妈——你知道她是谁吧。”
佐伊点点头，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忘记曾想要掐死自己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个臭名昭著的疯子。“贝拉姨妈坚持要惩罚卡卡洛夫，因为他背叛了伟大的黑魔王，她要让他连死都不安稳，她要先尽情地折磨卡卡洛夫，再杀了他。”
“小巴蒂不想出岔子，希望直接解决掉卡卡洛夫。但卡罗兄妹很兴奋，他们也想要听到卡卡洛夫的惨叫，至于是不是要惩罚他并不重要。后来小巴蒂退了一步，给了他们半个小时。”想起自己所见到的那些暴行，就连把人丢进冰冷海水都只是最初级的惩罚。
“卡卡洛夫最后连叫出声都做不到了，就算不用阿瓦达索命咒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活不过半个小时。我还听到有人建议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把他丢给野兽，只是最后被否决了。”德拉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低沉，“杀了他之后，他们发射了黑魔标记，警告黑魔王的敌人……但我觉得，他们也是在警告我。”
“警告你？”佐伊问。
“我之前跟博金那家伙提起过芬里尔·格雷伯克吧，他最近经常来我们这儿转悠，你觉得他是想要跟我们交朋友吗？用想要咬我的眼神？”德拉科咬紧牙关，“黑魔王安排他来监视我，因为你的存在。”
佐伊不说话了，她很清楚德拉科是在说什么。
“他对我有顾虑，想要测试我的忠心，就像是对付我爸爸那样，他觉得我可能会因为你的影响投向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阵营。”德拉科自嘲道，“就像你所说的，我不是我爸爸，但我别无选择，只要有一丁点迹象，他都会杀死我、杀死我的家人。”
“黑魔王说了，这件事只能是我亲自做。只要我敢把秘密泄露出去，他会知道的，我不能冒这个险。”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走吧，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德拉科，哪怕只是告诉我一个人。”佐伊轻声道，“我会帮你的，我早就该帮你的。”
“我不能说。”尤其是告诉你。德拉科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帮不了我，我也不想把你给卷进来。”
“我不在乎！”佐伊拽着他的袍子，认真地说，“我难道不能帮你分担吗？”
德拉科不说话了，他不想在佐伊面前露怯，不想将积蓄已久的恐惧爆发出来，正因为了解面前的女孩，才绝不能去触碰她心中的禁忌。只要把真相说出来，佐伊会选择哪一边再明显不过了，两人从此就连朋友都做不了。
无言地穿过曲折的窄巷，不知过了多久，属于对角巷的阳光又照在了卵石小道上，光线的两边，则是黑暗与光明的界限。
“我该回去找我妈妈了。”德拉科开口，跟佐伊分开了点距离，“你也赶紧去找波特他们吧。”
佐伊没回话，眼神复杂地望着德拉科的背影，直到他转到另一条街再也看不见了。
佐伊走到丽痕书店，在店门口看到了赫敏。她时不时地就抬起头来扫扫两边的街道，寻找可能是佐伊的身影，但更多的时候垂着头，抱着双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久等了。”她跑过去，赫敏猛地抬头，又喜又怒地瞪着她。“太慢了！”
“抱歉，说得久了一点。”佐伊知道自己理亏，赶紧道歉。
“走吧，哈利他们在那边。”赫敏指了指几栋建筑前的一家装饰得花里古哨的店铺，“乔治和弗雷德在那边开店。”佐伊还注意到海格就站在丽痕书店附近，显然是在保护赫敏。
“你跟马尔福都聊了些什么？”赫敏问她。
“现在我算是知道卢娜当时对我有多么恼火了。”佐伊却给了她一个不明缘由的回答，“但我并不打算像卢娜那样善解人意。”尤其是当事人明显感到痛苦的情况下。
第二十七章鼻涕虫俱乐部（上）
韦斯莱兄弟的生意做得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好，他们的魔法商店即使在整体萧条的氛围下，依旧散发着惊人的活力和热情。光是从店外看那些亮闪闪的标牌（它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冲上天际的耀眼烟火），还有那些滑稽、创新、有趣的陈列商品，就能够激起行人们的购买欲。
“看看这个，‘菲尼克斯一飞冲天’。”穿着全新品红色长袍的乔治——这让他看上去很像是一根全身发红的火柴棍，只是身体和头发的颜色不匹配——把一个长长的小筒塞进佐伊怀里，那小圆筒的前端被装上了鸟类的头（被做成了凤凰的形状）、翅膀的根部延伸出一条长引线。乔治心照不宣地向她挤了挤眼睛，“这玩意分大小两种，小的就当是普通烟火，大型的更贵、但更有趣，我们把以前装乌姆里奇的那个部分用来装糖果，烟花爆炸之后就会下糖果雨——或者你需要往里面塞一个恶咒？点燃它然后对着邻居家的窗户！”
“做得更绝一点，你还能把你的邻居敲晕之后塞进去。”跟乔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男孩从另一边跳出来，“向您报告工作，老板。”
“别这么叫我，你们又不是在帮我打工。”佐伊无奈地说，又重新把那个圆筒放回去。
“你不适合做生意，佐伊。”弗雷德望了望另一边的货架，“生意和交情一定要分开才行。”
“所以我才会付钱。如果我分不清楚，就会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然后往口袋里塞东西。”佐伊满不在乎地说。
“如果只是你一个人，拿点儿商品我们不会介意，但你没必要为其他人买单，哪怕他们是我的家人。”乔治也不赞同。
“我今年在你们家受了许多照顾，一直也没能做什么，这次请客就当做谢礼好了。”佐伊笑着说。
“就这一次的话。”乔治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赫敏最近出了什么状况吗？”
“什么？”佐伊一愣。“刚才她找我和弗雷德……”乔治还没说完，从货架的另一边赫敏跟金妮笑闹着走过来，金妮手里轻巧地托着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绒毛小球，那小东西居然是个活物，在金妮手上滚来滚去，赫敏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那小绒球。
“嘿，乔治，这小东西是什么？”金妮笑着向乔治喊道。
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乔治拍了拍佐伊的肩膀，便向金妮走去。赫敏看到她后跑过来。
“赫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佐伊试探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一切都好。”赫敏奇怪地问，然后拉了拉她的袖子，“你刚才就该跟我一起过去的，那些小家伙真的很可爱，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克鲁克山，也会想要买一只来当宠物。”
接着她开始跟佐伊讲述在韦斯莱魔法道具商店里遇到的好玩的事，说起那些围在迷情剂周围的女生、说起让她感到惊奇的“白日梦系列”商品，赫敏看上去和平时的她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即使还有些在意乔治没能说出口的话，现在佐伊也问不出口，只能先放在心中。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像是有什么不可知的存在擅自取下了一截中间的时间，眨眼间便到了该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当天早上，韦斯莱夫人又变得跟他们去对角巷时一样紧张了，她吃早饭的时候就不住地唠叨，要他们一定要待在大人们能够注意到的地方，而且绝不能离开傲罗（主要是来保护哈利）的保护圈，韦斯莱先生依然向魔法部申请到了专用车，此时正在和比尔一起把行李塞进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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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北方的一个无人地带找到了卡卡洛夫。”德拉科说，“顺便一提，当时我才刚刚被烙上黑魔标记，所以他们也带我一起去了，说是要让我熟悉熟悉什么是食死徒的行为方式。”
“什么？”佐伊惊呆了，“他们居然带着你去杀人！”
“黑魔王认可了他们这么做，大概是觉得这样可以找个乐子？”德拉科回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声音都在颤抖，“他们在一栋小木屋里逮住了卡卡洛夫，他本来想逃跑的，但是被石化咒击中了……接下来我姨妈——你知道她是谁吧。”
佐伊点点头，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忘记曾想要掐死自己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个臭名昭著的疯子。“贝拉姨妈坚持要惩罚卡卡洛夫，因为他背叛了伟大的黑魔王，她要让他连死都不安稳，她要先尽情地折磨卡卡洛夫，再杀了他。”
“小巴蒂不想出岔子，希望直接解决掉卡卡洛夫。但卡罗兄妹很兴奋，他们也想要听到卡卡洛夫的惨叫，至于是不是要惩罚他并不重要。后来小巴蒂退了一步，给了他们半个小时。”想起自己所见到的那些暴行，就连把人丢进冰冷海水都只是最初级的惩罚。
“卡卡洛夫最后连叫出声都做不到了，就算不用阿瓦达索命咒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活不过半个小时。我还听到有人建议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把他丢给野兽，只是最后被否决了。”德拉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低沉，“杀了他之后，他们发射了黑魔标记，警告黑魔王的敌人……但我觉得，他们也是在警告我。”
“警告你？”佐伊问。
“我之前跟博金那家伙提起过芬里尔·格雷伯克吧，他最近经常来我们这儿转悠，你觉得他是想要跟我们交朋友吗？用想要咬我的眼神？”德拉科咬紧牙关，“黑魔王安排他来监视我，因为你的存在。”
佐伊不说话了，她很清楚德拉科是在说什么。
“他对我有顾虑，想要测试我的忠心，就像是对付我爸爸那样，他觉得我可能会因为你的影响投向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阵营。”德拉科自嘲道，“就像你所说的，我不是我爸爸，但我别无选择，只要有一丁点迹象，他都会杀死我、杀死我的家人。”
“黑魔王说了，这件事只能是我亲自做。只要我敢把秘密泄露出去，他会知道的，我不能冒这个险。”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走吧，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德拉科，哪怕只是告诉我一个人。”佐伊轻声道，“我会帮你的，我早就该帮你的。”
“我不能说。”尤其是告诉你。德拉科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帮不了我，我也不想把你给卷进来。”
“我不在乎！”佐伊拽着他的袍子，认真地说，“我难道不能帮你分担吗？”
德拉科不说话了，他不想在佐伊面前露怯，不想将积蓄已久的恐惧爆发出来，正因为了解面前的女孩，才绝不能去触碰她心中的禁忌。只要把真相说出来，佐伊会选择哪一边再明显不过了，两人从此就连朋友都做不了。
无言地穿过曲折的窄巷，不知过了多久，属于对角巷的阳光又照在了卵石小道上，光线的两边，则是黑暗与光明的界限。
“我该回去找我妈妈了。”德拉科开口，跟佐伊分开了点距离，“你也赶紧去找波特他们吧。”
佐伊没回话，眼神复杂地望着德拉科的背影，直到他转到另一条街再也看不见了。
佐伊走到丽痕书店，在店门口看到了赫敏。她时不时地就抬起头来扫扫两边的街道，寻找可能是佐伊的身影，但更多的时候垂着头，抱着双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久等了。”她跑过去，赫敏猛地抬头，又喜又怒地瞪着她。“太慢了！”
“抱歉，说得久了一点。”佐伊知道自己理亏，赶紧道歉。
“走吧，哈利他们在那边。”赫敏指了指几栋建筑前的一家装饰得花里古哨的店铺，“乔治和弗雷德在那边开店。”佐伊还注意到海格就站在丽痕书店附近，显然是在保护赫敏。
“你跟马尔福都聊了些什么？”赫敏问她。
“现在我算是知道卢娜当时对我有多么恼火了。”佐伊却给了她一个不明缘由的回答，“但我并不打算像卢娜那样善解人意。”尤其是当事人明显感到痛苦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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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兄弟的生意做得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好，他们的魔法商店即使在整体萧条的氛围下，依旧散发着惊人的活力和热情。光是从店外看那些亮闪闪的标牌（它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冲上天际的耀眼烟火），还有那些滑稽、创新、有趣的陈列商品，就能够激起行人们的购买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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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更绝一点，你还能把你的邻居敲晕之后塞进去。”跟乔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男孩从另一边跳出来，“向您报告工作，老板。”
“别这么叫我，你们又不是在帮我打工。”佐伊无奈地说，又重新把那个圆筒放回去。
“你不适合做生意，佐伊。”弗雷德望了望另一边的货架，“生意和交情一定要分开才行。”
“所以我才会付钱。如果我分不清楚，就会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然后往口袋里塞东西。”佐伊满不在乎地说。
“如果只是你一个人，拿点儿商品我们不会介意，但你没必要为其他人买单，哪怕他们是我的家人。”乔治也不赞同。
“我今年在你们家受了许多照顾，一直也没能做什么，这次请客就当做谢礼好了。”佐伊笑着说。
“就这一次的话。”乔治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赫敏最近出了什么状况吗？”
“什么？”佐伊一愣。“刚才她找我和弗雷德……”乔治还没说完，从货架的另一边赫敏跟金妮笑闹着走过来，金妮手里轻巧地托着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绒毛小球，那小东西居然是个活物，在金妮手上滚来滚去，赫敏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那小绒球。
“嘿，乔治，这小东西是什么？”金妮笑着向乔治喊道。
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乔治拍了拍佐伊的肩膀，便向金妮走去。赫敏看到她后跑过来。
“赫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佐伊试探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一切都好。”赫敏奇怪地问，然后拉了拉她的袖子，“你刚才就该跟我一起过去的，那些小家伙真的很可爱，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克鲁克山，也会想要买一只来当宠物。”
接着她开始跟佐伊讲述在韦斯莱魔法道具商店里遇到的好玩的事，说起那些围在迷情剂周围的女生、说起让她感到惊奇的“白日梦系列”商品，赫敏看上去和平时的她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即使还有些在意乔治没能说出口的话，现在佐伊也问不出口，只能先放在心中。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像是有什么不可知的存在擅自取下了一截中间的时间，眨眼间便到了该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当天早上，韦斯莱夫人又变得跟他们去对角巷时一样紧张了，她吃早饭的时候就不住地唠叨，要他们一定要待在大人们能够注意到的地方，而且绝不能离开傲罗（主要是来保护哈利）的保护圈，韦斯莱先生依然向魔法部申请到了专用车，此时正在和比尔一起把行李塞进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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