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平凡的日子
艾伦拿着一只铅笔在日历上标着十二月25日的地方打上一个叉，咬了咬笔头，又点点头。北河三，夏洛克和安迪以庄重的姿态立正与艾伦身后，艾伦转过身来清了清嗓子。
“咳咳，还有5天就是新年，而且，重要的成人仪式也会在那天举行，到时候咱们都得到城里去，也就是比特市。”
“啊，离开还没多久呢。”北河三对这次活动很有兴趣。
“对蒙面客的搜捕一直在持续，我们也要小心，维卡，到时候可别随便把你的刀拿出来，虽然被当成凶手的可能性很小，但政府对那些模仿者的打击力度一直不小。”艾伦叮嘱到。
“这是当然，不过更应该小心的应该是这个小家伙吧，也许他不去会更好。”北河三看着安迪挑了挑眉毛。
“哦？老师的意思是我的胆量有待加强吗？哼哼，您可别忘了四角星上有一角代表了什么。”安迪不甘示弱。
“有点儿意思，小子，但墨镜和帽衫还是必不可少。”
“那很酷，我当然不会忘记。”
艾伦并不在意北河三的擅自决定，他已经了解到安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最初他在见到真实的安迪时也不敢相信，但经验告诉他环境的确可以影响人的成长速度，就像他从一个怕血的小鬼成长成‘拆蛋专家’。
魔法班的同学们早就已经停课很长一段时间了，修完学分的他们有的忙着找工作，有的忙着考大学，有的忙着玩，但几乎所有人都忘不了一件事那就是6天后的成人仪式，他们都跃跃欲试了。
“艾莉，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萨拉坐在教学楼边的草坪上，手里拿着一本神学教材问艾洛莉斯。
“别提了，昨天和爸爸去禽舍检查的时候把德涅大学开的证明给掉到了鸡屎堆里，现在还要补开证明，真是烦死了！”艾洛莉斯双手挠着头嚎叫。
“艾莉！”萨拉嗔怪地掐了她一下，“你什么时候能淑女起来？要是艾伦看到你这样一准又要给你讲大道理。不过你怎么把那么重要的证明给掉到……”萨拉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那证明我可是宝贝着呢！每天都随身带着，哪知道那天刚好要干活，我脱了外套后那张证明就掉出来了，然后……”艾洛莉斯一拍额头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说你什么好。”萨拉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头发随意地看着别的地方，她已经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书。
“艾莉，看那儿。”萨拉看见一个人正往教学楼这边走来。
“怎么了？”艾洛莉斯用屁股蹭着地转过身去。“那不是安娜吗？”艾洛莉斯远远就看到那一头飘动的黑色长发，那简直已经成了一个标志，仿佛一条黑色丝带。
“安娜！”艾洛莉斯朝她一边喊一边挥手。听到喊声，安娜注意到这边，看见她们两个坐在草地上，安娜朝她们微笑，神经粗大的艾洛莉斯看不出什么，但萨拉发觉安娜的表情很不自然，沉默的安娜总是不愿意对她们说出苦闷。
“安娜，去干嘛？”萨拉起身走到安娜面前拉起她的手。实际上她们并不是很熟，因为北河三与艾伦和夏洛克的关系她们才逐渐走近安娜。安娜有点不适应萨拉的动作，轻轻地往回缩着手。萨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越界，不好意思地放开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安娜，都快毕业了呢，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你，今天机会难得，你就坐下来和我们说说话嘛。”萨拉看了看艾洛莉斯，示意她帮帮忙。
“是呀，安娜，你和维卡的关系那么好，我和艾伦又是恋人，维卡又是艾伦的使魔，我们连话都没怎么说过，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艾洛莉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萨拉这么热心地想和安娜交朋友，但她也的确想了解一下安娜。
“维卡……”说到北河三，安娜的脸开始泛着红，但马上又露出失落的神情。
“……”见安娜这幅表情，艾洛莉斯和萨拉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娜和北河三的关系几乎全校皆知，前一阵子还有老师称赞北河三的沟通能力。艾洛莉斯和萨拉都明白，如果安娜自己不说，她们基本上没有办法让她敞开心扉。
“裙子真漂亮，安娜，是今年冬季的新款吗？我在德涅看到过一件很像的呢。”萨拉以惊喜的语气称赞道（其实她只是在没话找话）。安娜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裙角，这件深灰色的羊毛短裙是北河三送给她的。
“这明明是过时的款式，大商场去年就已经下架了，萨拉到底在想什么？”艾洛莉斯站在两人边上，时不时看看捂着胸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安娜，时不时看看表情尴尬的萨拉。
“艾莉，你老摇脑袋干嘛？”萨拉小声问着。
“哎呀！萨拉你真不爽快，来，安娜，咱们坐那里去。”艾洛莉斯说着一把拉起安娜的手往草坪边的长椅走。
“那个……”安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力气稍大的艾洛莉斯带出老远，安娜觉得手心传来温暖的感觉，那是艾洛莉斯手上的温度，她突然觉得有些踏实。
“慢点，艾莉，安娜跟不上你了。”萨拉捡起地上的书和水壶跟着快步走过去。
“给你，安娜。”萨拉递给安娜一杯热茶，她已经做好了和艾洛莉斯在草坪上晒一上午太阳的准备，所以带着茶壶。
“谢谢。”安娜双手搁在大腿上捧着小钢杯。萨拉和艾洛莉斯坐在安娜两侧。
“安娜，你开始老捂着胸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萨拉想起开始安娜总是隔着衣服捏着某样东西。
“不是，是这个。”安娜从领子里拉出一个金属挂饰。萨拉和艾洛莉斯对于这个风格硬朗的首饰感到很疑惑，安娜这样的女孩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样式的，而且当她们看到那上面的图案时，她们的疑惑转变为一种惊讶。
“这个……安娜，你居然喜欢这种风格吗？”萨拉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某种冷幽默。
“哈哈哈哈！这傻瓜是谁？居然还光着屁股！”艾洛莉斯看着挂饰上背对着她们露出两瓣屁股并露出滑稽笑容的男人大笑道。
“艾莉！”萨拉伸出手去打艾洛莉斯，但表情却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艾洛莉斯一边慌忙躲闪一边调侃着：“萨拉，你憋笑的技术比起憋屁来可真是差得远了。”
“天呐！艾莉你都说了些什么！？”萨拉感到脸上一阵滚烫，虽然憋笑和憋屁都是淑女的必修课，但是艾洛莉斯的表达方式让人难以接受。
看着打闹的两人，安娜少有的露出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北河三送她的挂饰说：“这是维卡送给我的，他说希望这能给我带来欢笑。”她说得很小声，但两个人都听见了，她们安静了下来。
“真正能给你带来欢笑的应该是维卡才对吧，这个不着调的使魔。”萨拉把手放在安娜手背上说。
“我惹他生气了，我对不起他。”安娜的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到她俩的手上。
“嘿，安娜，这好好地，你怎么……”艾洛莉斯赶紧拿出手帕擦拭着她的眼泪。
“艾莉。”萨拉示意艾洛莉斯停下。艾洛莉斯捏着手帕有点不知所措，虽说大大咧咧的艾洛莉斯总是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但对于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见。
“安娜，眼泪是心里装不下的苦闷，你不说出来让我们替你分担，你就永远只能一个人哭泣，相信我们，就一次，让我们帮帮你。”萨拉握着安娜的手，她的眼泪不知为何感觉不到温度。
安娜抬起头看着萨拉，沉默了几十秒，她终于开口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直没来找我，我很担心。”
“哦？难道只是因为生气就这么久不去找你？维卡的气量也太小了吧！”艾洛莉斯以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艾莉，别这么草率。”萨拉批评道，然后问安娜：“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安娜意识到这涉及到了家族的秘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萨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嗯，我不该打探你们之间的秘密的，但是安娜，对于产生误会的情侣有一招百试不爽，那就是沟通，良好的沟通才能让双方拨开挡在中间的云雾坦诚相待，千万不要赌气，这也许会让情况更糟。不过我看你也不像在赌气，唉，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了，你不是很喜欢主动去和人沟通。”萨拉现在一看见安娜沉默的样子就有点怕，并不是不耐烦，而是觉得难以下手帮忙。
“我……我”安娜依然握着那个挂饰嗫嚅着，她想起那天她几乎是豁出去了，跑到操场去给北河三送伞，结果因为自己的犹豫让他给跑了，她深受打击。
“抱歉安娜。”萨拉站起来拉着艾洛莉斯避到一旁，她小声在艾洛莉斯耳边说：“唉，艾莉，我们是不是太急了，安娜今天能做到这一步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叫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你热心地想要帮她，现在说反悔的话，咱们可怎么收场？”艾洛莉斯几乎要喊出来，为了控制音量和情绪把脸憋得通红。
“不是反悔，咱们没办法了，你看，咱们对她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因为小伙子们的缘故我们不能对她坐视不管，这就有点矛盾了，所以说问题还是要交给当事人来解决。我们就……”萨拉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艾洛莉斯一翻白眼，“真受不了你，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想法挺多，怎么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我可不好意思和她说，你去说吧！”
“艾莉你可真不仗义，我是怀着真诚的心去帮忙的，难道就不允许我失败？”萨拉压低声音反驳道。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老师远远地喊：“艾洛莉斯，你的证明补办好了，来校长室领。还有，萨拉，奥尼斯特神学院来通知说要你到德涅市中心教堂去开证明。”
两人都觉得应该能松口气了，可以进行暂时的战术休整然后来日再战，正在组织道歉的话，安娜先开口了。
“你们去忙吧，谢谢你们陪我这么久。”安娜抬起头对她们微笑着，不含一丝伪装的真诚的笑，明媚的阳光填充不了空荡荡的校园，正如她的微笑遮盖不住孤单的身影。
“安娜……”看着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的安娜离自己越来越远，萨拉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惭愧，艾洛莉斯也掰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北河三最近老觉得心里不痛快，上午在宿舍开完早会就准备带着安迪和夏洛克去训练，结果到了操场发现完全不在状态，和夏洛克对打时让他在脸上揍了好几拳，搞得夏洛克还以为自己有了飞跃式的进步。
“不练了！”北河三一脚踢开一块挡在前面的石头。
“咋了兄弟？病了？”夏洛克蹲下来问。安迪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发神经的北河三。
“病是没病，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北河三龇牙咧嘴地使劲儿挠着脑袋。
“你是想女人了。”夏洛克一语中的。
“哟呵，你最近吃了啥？怎么这么补？猜得也太准了吧。”北河三惊讶地看着夏洛克说。
“切！是男人都会明白的，权利，金钱，女人，这些简直就是我们一生的烦恼之源，你嘛，从理想国来，钱和权力你都看不上眼，最后不就只剩下女人了？”夏洛克像个专家似地分析到。
“释迦摩尼耶稣基督真主安拉啊，你简直就是个天才，伙计，之前谁说你傻来着？”北河三举了举双手表示震惊。
“不过这可真丢脸啊，既然从更高等文明来，就应该想怎么改变世界对不？我却想着女人，这……”北河三装作惭愧地说。
“得了吧，你现在又没权又没钱，还成天想着女人，没人会指望你去改变世界的。你惭愧什么？”夏洛克毫不留情。
“听了你的话我很受打击，兄弟，你怎么就不能鼓励鼓励我？”北河三开玩笑。
“哦！我的天呐，这可真无趣，我得什么时候去跟安娜说说话。”北河三自言自语到，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说不准了，小伙子们和姑娘们在这忙碌的日子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思绪一不小心就随着冬日的寒风远远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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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还有5天就是新年，而且，重要的成人仪式也会在那天举行，到时候咱们都得到城里去，也就是比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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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意思，小子，但墨镜和帽衫还是必不可少。”
“那很酷，我当然不会忘记。”
艾伦并不在意北河三的擅自决定，他已经了解到安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最初他在见到真实的安迪时也不敢相信，但经验告诉他环境的确可以影响人的成长速度，就像他从一个怕血的小鬼成长成‘拆蛋专家’。
魔法班的同学们早就已经停课很长一段时间了，修完学分的他们有的忙着找工作，有的忙着考大学，有的忙着玩，但几乎所有人都忘不了一件事那就是6天后的成人仪式，他们都跃跃欲试了。
“艾莉，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萨拉坐在教学楼边的草坪上，手里拿着一本神学教材问艾洛莉斯。
“别提了，昨天和爸爸去禽舍检查的时候把德涅大学开的证明给掉到了鸡屎堆里，现在还要补开证明，真是烦死了！”艾洛莉斯双手挠着头嚎叫。
“艾莉！”萨拉嗔怪地掐了她一下，“你什么时候能淑女起来？要是艾伦看到你这样一准又要给你讲大道理。不过你怎么把那么重要的证明给掉到……”萨拉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那证明我可是宝贝着呢！每天都随身带着，哪知道那天刚好要干活，我脱了外套后那张证明就掉出来了，然后……”艾洛莉斯一拍额头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说你什么好。”萨拉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头发随意地看着别的地方，她已经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书。
“艾莉，看那儿。”萨拉看见一个人正往教学楼这边走来。
“怎么了？”艾洛莉斯用屁股蹭着地转过身去。“那不是安娜吗？”艾洛莉斯远远就看到那一头飘动的黑色长发，那简直已经成了一个标志，仿佛一条黑色丝带。
“安娜！”艾洛莉斯朝她一边喊一边挥手。听到喊声，安娜注意到这边，看见她们两个坐在草地上，安娜朝她们微笑，神经粗大的艾洛莉斯看不出什么，但萨拉发觉安娜的表情很不自然，沉默的安娜总是不愿意对她们说出苦闷。
“安娜，去干嘛？”萨拉起身走到安娜面前拉起她的手。实际上她们并不是很熟，因为北河三与艾伦和夏洛克的关系她们才逐渐走近安娜。安娜有点不适应萨拉的动作，轻轻地往回缩着手。萨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越界，不好意思地放开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安娜，都快毕业了呢，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你，今天机会难得，你就坐下来和我们说说话嘛。”萨拉看了看艾洛莉斯，示意她帮帮忙。
“是呀，安娜，你和维卡的关系那么好，我和艾伦又是恋人，维卡又是艾伦的使魔，我们连话都没怎么说过，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艾洛莉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萨拉这么热心地想和安娜交朋友，但她也的确想了解一下安娜。
“维卡……”说到北河三，安娜的脸开始泛着红，但马上又露出失落的神情。
“……”见安娜这幅表情，艾洛莉斯和萨拉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娜和北河三的关系几乎全校皆知，前一阵子还有老师称赞北河三的沟通能力。艾洛莉斯和萨拉都明白，如果安娜自己不说，她们基本上没有办法让她敞开心扉。
“裙子真漂亮，安娜，是今年冬季的新款吗？我在德涅看到过一件很像的呢。”萨拉以惊喜的语气称赞道（其实她只是在没话找话）。安娜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裙角，这件深灰色的羊毛短裙是北河三送给她的。
“这明明是过时的款式，大商场去年就已经下架了，萨拉到底在想什么？”艾洛莉斯站在两人边上，时不时看看捂着胸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安娜，时不时看看表情尴尬的萨拉。
“艾莉，你老摇脑袋干嘛？”萨拉小声问着。
“哎呀！萨拉你真不爽快，来，安娜，咱们坐那里去。”艾洛莉斯说着一把拉起安娜的手往草坪边的长椅走。
“那个……”安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力气稍大的艾洛莉斯带出老远，安娜觉得手心传来温暖的感觉，那是艾洛莉斯手上的温度，她突然觉得有些踏实。
“慢点，艾莉，安娜跟不上你了。”萨拉捡起地上的书和水壶跟着快步走过去。
“给你，安娜。”萨拉递给安娜一杯热茶，她已经做好了和艾洛莉斯在草坪上晒一上午太阳的准备，所以带着茶壶。
“谢谢。”安娜双手搁在大腿上捧着小钢杯。萨拉和艾洛莉斯坐在安娜两侧。
“安娜，你开始老捂着胸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萨拉想起开始安娜总是隔着衣服捏着某样东西。
“不是，是这个。”安娜从领子里拉出一个金属挂饰。萨拉和艾洛莉斯对于这个风格硬朗的首饰感到很疑惑，安娜这样的女孩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样式的，而且当她们看到那上面的图案时，她们的疑惑转变为一种惊讶。
“这个……安娜，你居然喜欢这种风格吗？”萨拉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某种冷幽默。
“哈哈哈哈！这傻瓜是谁？居然还光着屁股！”艾洛莉斯看着挂饰上背对着她们露出两瓣屁股并露出滑稽笑容的男人大笑道。
“艾莉！”萨拉伸出手去打艾洛莉斯，但表情却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艾洛莉斯一边慌忙躲闪一边调侃着：“萨拉，你憋笑的技术比起憋屁来可真是差得远了。”
“天呐！艾莉你都说了些什么！？”萨拉感到脸上一阵滚烫，虽然憋笑和憋屁都是淑女的必修课，但是艾洛莉斯的表达方式让人难以接受。
看着打闹的两人，安娜少有的露出笑容，她轻轻抚摸着北河三送她的挂饰说：“这是维卡送给我的，他说希望这能给我带来欢笑。”她说得很小声，但两个人都听见了，她们安静了下来。
“真正能给你带来欢笑的应该是维卡才对吧，这个不着调的使魔。”萨拉把手放在安娜手背上说。
“我惹他生气了，我对不起他。”安娜的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到她俩的手上。
“嘿，安娜，这好好地，你怎么……”艾洛莉斯赶紧拿出手帕擦拭着她的眼泪。
“艾莉。”萨拉示意艾洛莉斯停下。艾洛莉斯捏着手帕有点不知所措，虽说大大咧咧的艾洛莉斯总是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但对于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见。
“安娜，眼泪是心里装不下的苦闷，你不说出来让我们替你分担，你就永远只能一个人哭泣，相信我们，就一次，让我们帮帮你。”萨拉握着安娜的手，她的眼泪不知为何感觉不到温度。
安娜抬起头看着萨拉，沉默了几十秒，她终于开口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直没来找我，我很担心。”
“哦？难道只是因为生气就这么久不去找你？维卡的气量也太小了吧！”艾洛莉斯以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艾莉，别这么草率。”萨拉批评道，然后问安娜：“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安娜意识到这涉及到了家族的秘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萨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嗯，我不该打探你们之间的秘密的，但是安娜，对于产生误会的情侣有一招百试不爽，那就是沟通，良好的沟通才能让双方拨开挡在中间的云雾坦诚相待，千万不要赌气，这也许会让情况更糟。不过我看你也不像在赌气，唉，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了，你不是很喜欢主动去和人沟通。”萨拉现在一看见安娜沉默的样子就有点怕，并不是不耐烦，而是觉得难以下手帮忙。
“我……我”安娜依然握着那个挂饰嗫嚅着，她想起那天她几乎是豁出去了，跑到操场去给北河三送伞，结果因为自己的犹豫让他给跑了，她深受打击。
“抱歉安娜。”萨拉站起来拉着艾洛莉斯避到一旁，她小声在艾洛莉斯耳边说：“唉，艾莉，我们是不是太急了，安娜今天能做到这一步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叫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你热心地想要帮她，现在说反悔的话，咱们可怎么收场？”艾洛莉斯几乎要喊出来，为了控制音量和情绪把脸憋得通红。
“不是反悔，咱们没办法了，你看，咱们对她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因为小伙子们的缘故我们不能对她坐视不管，这就有点矛盾了，所以说问题还是要交给当事人来解决。我们就……”萨拉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艾洛莉斯一翻白眼，“真受不了你，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想法挺多，怎么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我可不好意思和她说，你去说吧！”
“艾莉你可真不仗义，我是怀着真诚的心去帮忙的，难道就不允许我失败？”萨拉压低声音反驳道。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老师远远地喊：“艾洛莉斯，你的证明补办好了，来校长室领。还有，萨拉，奥尼斯特神学院来通知说要你到德涅市中心教堂去开证明。”
两人都觉得应该能松口气了，可以进行暂时的战术休整然后来日再战，正在组织道歉的话，安娜先开口了。
“你们去忙吧，谢谢你们陪我这么久。”安娜抬起头对她们微笑着，不含一丝伪装的真诚的笑，明媚的阳光填充不了空荡荡的校园，正如她的微笑遮盖不住孤单的身影。
“安娜……”看着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的安娜离自己越来越远，萨拉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惭愧，艾洛莉斯也掰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北河三最近老觉得心里不痛快，上午在宿舍开完早会就准备带着安迪和夏洛克去训练，结果到了操场发现完全不在状态，和夏洛克对打时让他在脸上揍了好几拳，搞得夏洛克还以为自己有了飞跃式的进步。
“不练了！”北河三一脚踢开一块挡在前面的石头。
“咋了兄弟？病了？”夏洛克蹲下来问。安迪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发神经的北河三。
“病是没病，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北河三龇牙咧嘴地使劲儿挠着脑袋。
“你是想女人了。”夏洛克一语中的。
“哟呵，你最近吃了啥？怎么这么补？猜得也太准了吧。”北河三惊讶地看着夏洛克说。
“切！是男人都会明白的，权利，金钱，女人，这些简直就是我们一生的烦恼之源，你嘛，从理想国来，钱和权力你都看不上眼，最后不就只剩下女人了？”夏洛克像个专家似地分析到。
“释迦摩尼耶稣基督真主安拉啊，你简直就是个天才，伙计，之前谁说你傻来着？”北河三举了举双手表示震惊。
“不过这可真丢脸啊，既然从更高等文明来，就应该想怎么改变世界对不？我却想着女人，这……”北河三装作惭愧地说。
“得了吧，你现在又没权又没钱，还成天想着女人，没人会指望你去改变世界的。你惭愧什么？”夏洛克毫不留情。
“听了你的话我很受打击，兄弟，你怎么就不能鼓励鼓励我？”北河三开玩笑。
“哦！我的天呐，这可真无趣，我得什么时候去跟安娜说说话。”北河三自言自语到，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说不准了，小伙子们和姑娘们在这忙碌的日子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思绪一不小心就随着冬日的寒风远远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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